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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第2頁）
“姜嬈姐”
姜嬈遞給江文成一個眼神，對方不再多說，只是默默替姜嬈打著傘。
姜嬈站在季斯年面前，對方彎著腰，看上去比姜嬈還要矮了。
“季斯年，你就算是跪死在這，我也不會為你掉一滴淚。”
“我想你是不是忘了，我爸是怎么死的！”
“他的骨灰現在還葬在墓園里，午夜夢回，你有沒有害怕過！”
季斯年的臉徹底白了，他的嘴張了張，卻說不出一句話。
“我想你也忘了，你把我關進黑屋子，任由我忍受過敏的痛苦和被蛇咬的恐懼；你把我拒之門外，讓我在冷風里站了一天；你甚至把我親手推給別人，差點徹底毀了我！”
“你說，你現在有什么資格，來求我的原諒？”
“我爸受過的痛苦，我受過的痛苦，你體會過嗎？”
季斯年拼命搖頭，聲音顫抖，“不不是，當時我只是被蒙蔽了，我也不知道”
“阿嬈，真正的兇手我已經懲罰過了！”
“這一周，你曾經受過的痛苦她全都受過了！不信你看！”
季斯年立刻調出視頻，視頻里的宋昭昭面色滄桑，雙目無神，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地方。
顯然，這幾天的折磨已經將她徹底擊垮。
“第一天我把她帶去給了李總，第二天我讓那些她曾經的朋友來羞辱她，第三天我把她關進黑屋子整整一天，第四天我讓她跪在門外磕頭九十九次”
季斯年的話和視頻的畫面讓姜嬈狠狠皺起眉。
她明白，現在跟季斯年說的所有話都是白費的。
面前的這個男人，從未真正意識到自己做了多大的錯事，對她造成多大的傷害。
而這些傷害，是他一輩子無法償還的。
姜嬈深吸一口氣，不再開口，而是握上一旁江文成的手。
“走吧。”
江文成點頭，拉著姜嬈去了停車場。
車子揚長而去，留給季斯年的只有難聞的汽車尾氣。
“阿嬈！阿嬈！我會讓你看到我的誠心的！”
季斯年的話淹沒在大雨中，季斯年再卑微的態度卻也沒換來一次姜嬈的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