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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第2頁）
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的初心也變了。
曾經他也是個滿懷熱忱的少年，希望跟常安一樣通過一支筆寫下那些需要救助的人的一生。
季斯年越回想曾經的自己，就越想再見姜嬈一面。
他想親口問問她，是不是對自己已經徹底失望了。
所有人都在勸他姜嬈已經死了，人死不能復生。
可他內心深處的直覺告訴自己，姜嬈沒有死。
只要能見到常安，只要能見到她，就一定會有姜嬈的下落。
季斯年聽著前臺的話，眉頭微皺。
他看了眼被圍在中間的江文成，又想起自己剛剛聽到的一切，心下已經了然。
他的那些朋友，大抵手下都有些不干凈的。
他也不好多說什么，但作為記者的悲憫讓他還是嘗試緩和局面。
“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讓他們走吧。”
“我在辦公，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把人送走就別鬧事了。”
前臺知道季斯年的背景，連連應下。
“好好好，我現在就讓他們放人。”
那群保安瞬間散開，江文成卻依舊不肯松口。
“我們預定房間的錢！退給我們！”
前臺的臉色再次難看起來，但礙于季斯年在場不好發作，還是強撐一抹笑將錢退給了江文成。
江文成這才滿意，小跑到姜嬈身邊，像一條叼著骨頭炫耀的小狗。
“怎么樣，姜嬈姐，我今天表現不錯吧？”
“你的素材是不是收集齊了？咱們什么時候能曝光他們？”
姜嬈努力放松自己僵硬的面部，抬手揉了揉江文成的腦袋。
“很好，作為新人已經做得不錯了。”
“咱們走吧，該回去寫報道了。”
姜嬈直到踏出酒店門的那刻才徹底放松下來。
還好，還好季斯年沒認出自己。
現在的她，實在不想再看到季斯年那張臉。
她怕自己克制不住記者的素養，沖上前跟對方同歸于盡。
得了姜嬈夸獎的江文成顯然高興極了，他殷勤地替姜嬈拉開車門，姜嬈剛想坐進去，季斯年卻追了出來。
“你好，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