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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第1頁）

季斯年趕到殯儀館，說出了姜嬈父親的名字，卻得到了工作人員怪異的眼神。

“季先生，您不知道這位逝者的骨灰已經被人領走了嗎？”

季斯年愣住，“什么？”

“對啊，就前幾天，您夫人親自來領的。”

“我還以為她已經通知您了呢，她已經簽好了認領書，你看?！?/p>

季斯年看著認領書上的落款，確實是姜嬈的字跡。

而時間，剛好是姜嬈被李總帶走的當晚。

他失魂落魄地出了殯儀館。

如今唯一能讓姜嬈出來見自己的路也被斷了。

季斯年去了他和姜嬈初見的地方，姜嬈曾經住過的房子，甚至他和姜嬈求婚的地方。

可都沒有姜嬈的身影。

他靠著車，點了一支煙。

煙霧繚繞間，季斯年莫名想起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

那一刻，他好似看見了姜嬈那雙泛紅的眼和眼眶中蓄滿的淚水。

這一瞬間，季斯年內心的愧疚和后悔徹底爆發。

他曾經信誓旦旦跟姜嬈說那篇報道是基于他的職業素養寫出的。

可只有他知道，那篇報道里所有的東西，都只是靠著宋昭昭嘴里的事實寫出來的。

他甚至都沒有主動去求證。

那時的他，面對這個曾經為了救他舍棄自己清白，甚至幾年都不聞不問地跟在自己身后的宋昭昭只覺得虧欠。

他不能給她別的，那就在事業上為她鋪好路。

他不是沒聽過別人的議論。

說宋昭昭成了他的新人，寵她的程度甚至比起追求當年的姜嬈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季斯年全都不在意，他對宋昭昭本就只有虧欠，對姜嬈才是滿腔的愛意。

季斯年不需要解釋，他只要自己明白有多愛姜嬈就好。

可這樣的想法，卻似乎傷到了他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