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妖?陸拾離自己都差點忘記了,灰色毛球,可不就是它嘛。但是,幫她們?她們又是誰?
她摸了摸背包,再抬眼看去時,池御清的身軀已經(jīng)慢慢變作透明消失在了空中。
真是一個奇怪的人,身上既沒有妖氣,也沒有陰氣,看上去更不像一個捉妖師。
可她卻和自己說等會兒再見?
隨著池御清的消失,剛剛靜止的空間瞬間恢復(fù)了正常,只是來來往往的人們并沒有感受有異常的情況,唯有被定格在半空中的積雪被融成了雪水。
“走吧?我們?nèi)デ芭_那兒等張毓卿。”陸拾離喊了一聲,卻發(fā)現(xiàn)楚情詞沒有動站在原地出了神。
楚情詞極少有這樣的情況,陸拾離不由得有些擔心地握住她的手輕輕晃了晃,“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么?”
“沒有,不用擔心。”楚情詞垂眸看向握著自己指尖的手,是溫熱的,稍稍用力回握住。“我們走吧。”
“就是您之前預(yù)約了要見我嗎?”
在陸拾離與楚情詞轉(zhuǎn)身欲走之時,走廊的盡頭傳來一道成熟的女聲。
兩人一起回身看去,在走廊的另一端走來三名女子,以及——一只孤魂。
左邊的一人一魂,正是今天她們在路上遇見的聞明月和湯玉璟。
右邊的女子四十歲出頭的樣子,頭發(fā)隨意的挽起在腦后,只余幾縷碎發(fā)垂落在臉頰兩側(cè),妝容淡雅。
穿著一件裁剪得體的中長款灰色大衣,下身是一條黑色直筒西裝褲,除了右手手腕上一只手表,再沒有其余裝飾。
但這些一看上去就價值不菲。陸拾離雖然不曾擁有過,但見過不少。
而中間的老人大概六十多歲,穿著樸素,樣貌和藹可親,雖然已經(jīng)白發(fā)蒼蒼,但是陸拾離依舊在那蒼老的面容上看出了與鐘語燦的幾分相似。
所以這兩人,就是張毓卿和鐘粹了。真是一下人就到齊了。
“對,張院長,打擾了。”陸拾離面向張毓卿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聞明月顯然也認出了兩人,眼眸含笑向兩人招手打了個招呼。
“小毓啊,既然你有工作要忙那你先去吧,剩下的交給我和明月就好了。”鐘粹將張毓卿手中裝著菜的袋子接過,然后拉聞明月走進了306之中。
陸拾離盯著關(guān)上的房門好一會兒。剛剛那個怪人就是一直停在這個屋子前,而恰好聞明月就住在這里。
這時一直暗暗觀察兩人的張毓卿道:“兩位請跟我來吧。”
陸拾離拍了拍背包,與楚情詞一同朝著張毓卿離開的方向邁開腳步。
張毓卿的辦公室在桑榆療養(yǎng)院主樓的最頂層,屋內(nèi)的布置十分簡潔,最亮眼的是辦公桌旁的落地窗,大片陽光毫不吝嗇地從那兒傾瀉進來。
辦公桌上除了文件電腦,還醒目的放著好幾個藥瓶,以及一塊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