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馬抬起眼看向門口,塑料袋同一時間輕飄飄地落了地。
門沒有打開,想見的人也沒有出現,只是一般關著的窗戶不知道什么時候打開了,風從那兒吹了進來。
眼中笑意消散。
“老板很早就出去了,她說很快就會回來。”五彩似有所感,也扭頭看向空蕩蕩的門口,向陸拾離解釋著。
“嗯,我知道。”
陸拾離輕聲回答,將桌上亂跑的袋子都好好收起,目光觸及桌面上花瓶中已經有些枯萎的花草時,動作一頓。
她說:“我們去采花吧?店里的花該換一換了。”
最近的一次換花還是年三十那天。
要是不忙,楚情詞是每天都要換花的。
五彩有些沒跟上陸拾離跳躍的思維:“啊?現在嗎?現在去的話,太陽可能有些太曬了吧。”
“這太陽不算大,你知道楚情詞她一般在哪采花嗎?”作為捉妖師,三伏天的烈日毒陽她也熬得過。
陸拾離提起一個布袋,將枯萎的花草一一裝起,等會提到田埂上埋起來,這是楚情詞教給她的。
“好吧。”
五彩跟著陸拾離從屋子后門出去,一出門立即將真身展露出來,化為一只黑色的大鳥,在陸拾離身前俯低身軀。
陸拾離一愣,疑惑道:“這是干嘛?”
五彩直白解釋道:“楚老板采的花遍布各處,你光靠走的話得很久的。”
所以它才會說,很曬,不是用來唬陸拾離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陸拾離又再度想到自己與楚情詞之間的差距,更加堅定了昨晚要努力修行念頭。
以前她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遇見問題再學習,現在不行了,不說身邊迷霧重重,她需要能夠自保的能力。
更重要的是,她希望能和楚情詞并肩而立。
“那我不客氣了?”
其實在陸拾離看來,五彩已經和聚寶兒算是她的伙伴了,但是呢,又沒有過于深的交情,所以這回,楚情詞不在,她又有些畏高,坐上去時更加拘謹了。
五彩回:“是小陸大人的話就沒關系。”
“啊?”這話聽得陸拾離覺得哪里怪怪的。
五彩又補了一句:“畢竟每次扣的工資都成了我的口糧。”
陸拾離氣得冷笑一聲,五彩這樣的話就正常多了。她這會兒可以心安理得、大大方方地坐在它背上。
“五彩,你見過‘御劍飛行’的人嗎?”關于這個,她只在書上見過,她想五彩活得那么久,沒準知道這到底是傳說還是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