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勇杰眼看著那對鹿角就要戳到自己的喉嚨,干脆把槍一扔,握緊了拳頭,胳膊往后一縮,用盡了力氣,朝野鹿的下巴一個上勾拳,直接給這一兩百斤的鹿掀飛起來。
然后他撲上去雙手環抱鹿脖子,用力一勒一擰,野鹿的雙眼充血,摳圖白沫,四條腿撲騰兩下,斷氣了。
宋鐵把洪勇杰的操作看了個滿眼,不禁捏了把汗。
這大壯漢的身手要是去為非作歹,怕是得為禍一方,窮了這么久也不動歹念,也不知道他家里打小怎么教的。
宋鐵連忙跑過去,拿起長刀就往雄鹿的脖子刺去,徹底斷了它假死反撲的可能。
“勇杰哥,厲害啊。”宋鐵笑道。
“不大干用槍,不過打死個野鹿,用手就行。”
壯漢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看見宋鐵在夸獎洪勇杰,哮天有些不開心,憋著一口氣,追上一頭雌鹿,一躍而起,抱上鹿脖子,張嘴就咬斷喉嚨。
無論雌鹿怎么甩,哮天就像用膠水站上去一樣不松口。
一分鐘后,雌鹿躺倒在地不動了,哮天仍然死死咬住,又撕扯了幾下,確認獵物已死。
它舔了舔帶血的嘴唇,卻沒有下嘴去吃,而是試著拖幾下發現拖不動,坐在原地朝宋鐵興奮地叫了幾聲,原地跳了幾下,示意宋鐵過去。
宋鐵給它逗樂了,這家伙不會全變成狗了吧。
“哮天真棒。”
哮天瞇著眼睛,舔著染上血液的嘴唇,享受宋鐵的夸獎和撫摸,翻起肚皮。
宋鐵也很上道地掏出肉干。
兩人清點了一下收獲,三只雌鹿,一只雄鹿,一共差不多四百斤,背的話,洪勇杰能背起來一雌一雄,宋鐵的身板面前一頭,還剩一頭。
這要留下來,過不了多久就會招來食肉動物偷吃。
正發愁,宋鐵看到那幾顆風倒木。
木頭不粗也不沉,峭壁上還垂下來不少老藤,要不試著做個臨時爬犁?
他把一棵風倒木的枝椏去了,扯下來幾根小臂粗細的藤條系在上頭,扯扯試了試,發現挺結實的。
緊接著又依樣畫葫蘆扎了一個臨時爬犁,把四只鹿分開捆上頭。
“走吧,咱拖回去。”
宋鐵有些后悔怎么沒備個爬犁,臨時弄的雖然比扛著走好,但是原木的摩擦力也挺大,拉得他呲牙咧嘴的。
洪勇杰這邊,雖然最重的兩只鹿都在他這兒,但是他甚至有閑心吹一些跑調的口哨。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兩人終于回到了營地門口。
“哎呀!哎呀呀呀!”
正在指揮包餃子的老杜,看見兩人拉回來四頭野鹿,興奮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