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建業現在這樣子,咋整?再不送下山,估計夠懸能夠撐到明天早上。”
“趕緊下山?現在天都黑了,晚上那群畜生的眼睛比人好使,現在還沒走呢,萬一路上被狼群盯上,咱都得玩完!”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也沒能論出個結果。
宋建業沉默著,不想參與這場關于自己的討論。
要是堅持要下山,到時候碰見狼群,自己行動不便是個累贅,真到緊急情況,很難說其他人會不會把自己當作拖延狼群的誘餌。
但是自己這手上的豁口還在往外滲血,還感覺有些發燒,估計感染了,要是不下去打一針抗生素,明天整個手都得爛掉。
這群狼明顯不是普通的野狼,那疤臉頭狼興許是成了精怪,這一群狼被他指揮得十分難纏。
這一整天都在眾人背后默默追蹤,給人壓力,夜晚來臨也沒有因為視野優勢硬碰硬,而是采取襲擊落單人員的游擊戰術。
現在宋建業幾人,感覺整個山林都,處處都可能伸出尖利的爪牙,撲向他們的喉嚨。
而且一旦子彈消耗干凈,堅持到白天也沒有意義。
狼群在單方面消耗這小隊伍里所有人的精力和物資。
宋建業覺得,如今這個情況,已然是個死局。
自己咋就那么沖動呢,等警察一起進山幫忙就好了。
“傷口有點發燙,有清水么?”
宋建業有氣無力地問道。
一個老叔翻了個白眼,顯然心里也有所怨懟,但還是掏出了水壺,摁住了宋建業,將清水倒上去清洗。
清水接觸傷口的瞬間,宋建業哀嚎一聲,身體一震,差點把倒水的老叔推倒。
但是很快,那流過傷口的清涼感,讓宋建業十分享受。
“水不夠了。”
老叔把水壺擰上,里面還剩三分之一,但是眼下這個情況眾人也沒法出去打水。
宋建業也不好多說,閉上眼睛減少體力消耗。
村長在旁邊一直沉默,老叔把水壺系在腰上,碰了碰他的胳膊使了個眼色。
“我跟村長守著門口,你們先休息。”
村長點點頭,其他人垂頭喪氣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兩人出去之后,靠著巖壁面對火堆,這樣防止背后被襲。
“村長,咱幾個手腳齊整,要不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