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一把刀被甩到宋建業(yè)面前。
宋建業(yè)臉上的笑容凝固住了,“啥意思?”
“什么啥意思?你不出工還想落好?天底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兒?”
“我這不是給幾位主意還有工具了嘛?我年紀大了,腿腳不利索,去了拖后腿。”
“少廢話,你不去別想分到東西。”
宋建業(yè)一聽,忍不住咬牙切齒,這幾個人精這么會算計,咋打牌還能輸?shù)粞濕米樱?/p>
為了不白忙活,宋建業(yè)也翻出許多年前的老衣服穿上,拿一個布袋,剪了兩口子套腦袋上,拿起了柴刀。
一眾七八個人,趁著烏云遮月摸進了宋鐵的院子,他們手腳很輕,畢竟是沖著拿東西來的,不被發(fā)現(xiàn)就不會有麻煩。
馬大娘聽見外面窸窸窣窣,不像是養(yǎng)的榛雞能鬧出來的動靜,推了推付秋蘭。
“秋蘭,秋蘭,院子里有人。”
付秋蘭睜開了眼睛,躡手躡腳來到窗戶前,撩開了一點床簾,看見幾個蒙著臉拿著刀的大男人,在摘自家風(fēng)干的兔子!
“馬姐,來賊了,拿著刀。”
付秋蘭的心臟砰砰跳著,她看著宋鐵冒著生命危險上山打下來的東西,正在被人搜刮,又氣又惱。
馬大娘拉住她的手,搖了搖頭。
“他們只想偷竊,偷完就會走,這會兒子出去,就算能叫來人,屋子里幾個女人還有旁邊屋瘸腿的老封,肯定落不著好!”
付秋蘭雖然不忿,但也只能沉默,眼睜睜地看字屋檐底下十幾只兔子,被摘了個一干二凈。
很快,雞圈里的榛雞也鬧了起來。
這幫畜生還敢抓雞!那幾只雞少說也能賣上百!
付秋蘭拿起了立在門邊的斧子,嘴唇都給咬出了血來。
這時候,一個健壯高大的身影翻墻進來了。
那人一米九幾,長得跟頭熊一樣,徹底絕了付秋蘭反抗的心思。
現(xiàn)在大冷的天,那人只穿了單衣,一彎手臂,那夸張的肱二頭肌比付秋蘭的大腿還粗。
自己家就想平平安安過個日子,咋就那么難?
滿腔的憤懣,變成了無可奈何的悲傷,付秋蘭伸手一抹眼睛,咬著嘴唇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