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淤青能說明什么?!大家的腳不都差不多大么?”
服務員說著,眼睛就往下瞟,然后就不說話了。
張八條和肖久萬,是光著腳的,怎么能蹬出個鞋印來?
“也就是說,你先動的手。”宋鐵無奈地嘆了口氣。
“老板,你家員工打人這事兒,怎么說。”
吳大頭一聽宋鐵沒有要遷怒的意思,克制住心頭的狂喜,“當然是辭退,而且老人家的醫藥費,他跟我們飯店各負責一部分。”
宋鐵很滿意這個回復,轉身問肖局長:“這兩小子打人,該怎么算?”
“哥,他不是咱一撥的?”肖久萬在張八條耳邊嘀咕。
“閉嘴。”張八條無奈了,這傻子啥時候才能長大?要是肖局長偏袒有私教的社會人員,把柄被捏人手里,特別是那個服務生,說不準一出門就要檢舉去!
“按理說,要罰十五塊,或者拘留一周。”肖局長雖然是依法處置,但也靈活地給出了兩個選擇。
“那我們接受拘留,就是辛苦鐵子幫我們照看一下老東西,等我們出來就帶他走,飯店賠的錢就當勞務費了。”張八條熟練地抬起雙手,一副等待被逮捕的模樣。
肖久萬也跟著不服氣地抬起手來。
“我這出來吃飯,也沒帶銬子啊。”肖局長打著哈哈。
“行了,肖局長,錢我給了,就知道你得揩點油水。”宋鐵掏出三張大團結,肖局長樂哈哈接過,踹到兜里。
“我這是借你們的啊,之后要還的。”
宋鐵知道升米恩,斗米仇,白白幫忙等于白給。
“哥,三十塊啊,咱偷多少東西才能還得上?!”肖久萬著急地低聲嘀咕,“要不咱吃半路就跑?”
“跑跑跑!跑你大爺!”張八條給了他幾個大鑿栗。
“你們以后別偷東西了,跟我干吧,我上山需要人,每干一趟就給你們算錢。”
宋鐵掃了一眼兩人,“等下先給你們弄身衣服吧。”
“那個…鐵子哥,包吃住不?”肖久萬眼睛放光。
“包。”
簡短一個字,讓肖九萬跳了起來,張八條也是難掩激動——他們終于有個正經的容身之處和正經的工作了!
吳大頭趁著現在氣氛正好,連忙提議:“飯菜都差不多了,要不先上菜?”
“好。”一直看戲的錢廠長,欣賞地看著宋鐵。
吳大頭遣走服務生,自己端菜上桌,厚著臉皮搬了個凳子擠進去坐在宋鐵旁邊,高主任微笑著配合往邊上挪了挪。
“宋鐵同志,聽說你能上山打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