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傷,每沒個百八十天好不了。”
關大夫正在給還在昏迷的張學富小心翼翼地換藥,那股小心勁頭生怕這病人碎了一樣。
現在這中年人的高燒已經退了,說明感染的問題已經解決,關大夫不由得松了口氣。
算是不負所托,宋鐵沒讓把人送大醫院去,足以見得自己在宋鐵心目中的地位。
他家姑娘關敏忍不住打趣道,”瞅你這樣,以前給其他人看的時候那生猛勁頭哪兒去了。”
撂以往,自家老爸軍醫出身,主打一個性價比,止血用草木灰,縫傷口用訂書機,那粗野手段讓人汗顏。
用他的話講,只有活下來才有資格抱怨。
但是自從聽說張學富是宋鐵送過來的,連纏繃帶都巴不得捏著個蘭花指。
“其他人哪兒能跟這位張隊長比?這可是我們診所的大股東、大金主宋鐵同志送來照顧的,捧在手里都怕化咯。”
“聽說今天還要送來一只野熊膽,我的乖乖,那東西現在有錢都沒處買去!這次我接電話前特地把門窗關好了,看誰還能來截胡。”
關大夫輕輕地把張學富的手臂放下,昏迷著的張學富皺了皺眉,更讓關大夫高興,這說明張學富恢復了些許的知覺。
“關大夫,早啊。”
一股冷風,從被撩開的門簾那里竄了進來,當鋪老板沈萬,披著光彩照人的綢面披風,面帶微笑地進來了。
關大夫的眼角抽了抽,他尋思自己的保密工作做得挺好,怎么沈萬還能收到消息過來。
這次收購熊膽,該不會又有人截胡吧,他可是跟人說了自己弄了個熊膽,收了小一千的定金,要是毀約了得賠人三倍。
還有熊皮,鎮長夫人可是早早預定了,雖然沒付定金,但是誰敢跟鎮上的。
關大夫開始謀算要是熊膽被楊舟買走該怎么辦了。
定金是一半,一千二,尾款也一樣,要是毀約,定金退回去不說,還得陪人三千六,上次虎骨的事兒進來的錢全兜進去還不夠的!
而且自家診所好不容易起來點的聲譽,又搖搖欲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