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泠猝不及防被推得踉蹌幾步,還未站穩就聽見門鎖咔嗒落下的聲音。她本能地將書包護在胸前,另一只手死死攥住口袋里的折疊刀,警惕地后退:江明錚,你想干什么?
燈光驟然亮起,江明錚好整以暇地勾起嘴角:我想做什么很難猜?
“哦,對,你是乖學生。”他故意拖長聲調,一步步靠近,語氣輕佻,“沒談過戀愛?初吻?”
簡泠的背脊抵上沙發邊緣,退無可退地跌坐下去。還未來得及起身,江明錚已經傾身壓下,他雙手撐在她耳側,高大的身體將她困在沙發上,灼熱的目光在她嘴唇上曖昧地流連,他的眼神晦暗幽深,那是一種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簡泠心中一驚,下意識縮起手腳,不與他接觸,她內心慌張,可卻不愿意在江明錚面前露怯,只能強裝鎮定地直視著他,沉聲提醒,“江明崢,我們有仇。”
江明錚不可置否地挑眉,戲謔道:“所以呢?哪條法律規定仇人之間不能上床?”
“你不惡心嗎?”簡泠緊皺著眉,明明是兩相厭惡的兩個人。
“不啊。”江明錚捏著她的下巴左右端詳,“沒人告訴過你嗎?你長得很漂亮。”
他又露骨地打量她的身體,饒有興趣地點評,“有點瘦,但該有的都有。”
“再加上你還是個雛。”江明錚又看向她的眼睛,輕聲笑,“怎么想,我都賺啊,你說是不是?”
簡泠惱怒地攥緊拳頭,她很討厭江明崢這種輕賤她的態度,他沒有將她視作對手或者仇人,他始終將她看作一只逃不出掌心的蟲子,一件供他取樂的物品,想戲弄就戲弄,想捏死就捏死。他不在乎她的感受,不在乎她的意愿,更不在乎她的尊嚴。
她緊抿著唇,心跳越來越劇烈,兩人的力量懸殊讓她無力反抗,她只有一點點微弱的機會。
簡泠一邊摸索著去打開口袋里的折疊小刀,一邊不動聲色地與他周旋,“江明錚,我們有約定,我哄你開心,你就會放過我。”
“你乖一點就是哄我開心。”江明錚聲音嘶啞,意圖昭然若揭,他半真半假地勾唇,“也許我一高興,就把照片全刪了也說不定。”
簡泠強忍著不適,單手抵著他的胸膛,“我不愿意。”
江明崢古怪地看著她,語氣驚訝:“不愿意?”
“對,我不愿意。”簡泠掩藏住厭惡,冷聲道,“如果你說的哄你開心是指陪你上床,那我不愿意,照片任你處置,公開也好,隨便你。”
為了照片不被公開而選擇陪他上床?孰輕孰重她不知道嗎?她是瘋了才這么選。
“不。”江明崢譏誚地看著她,“我的意思是,你憑什么覺得你愿不愿意很重要?你有什么資格和我討價還價?”
他突然冷下臉,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是因為我廢話和你說得太多?”
簡泠吃痛,她咬牙忍下,倔強地不肯泄露一絲脆弱,江明崢突然很討厭她那雙充滿冷意的眼睛,他盯著她,強迫簡泠抬起頭迎合他的親吻,毫不憐惜地與她廝磨,他的氣息鋪天蓋地地襲來,如同狂風暴雨,令人無法招架。
簡泠的呼吸急促起來,她難受地推他打他,江明崢身體在這種刺激下很快起了反應,他不再滿足于這點甜頭,撩起了簡泠的衣擺,可驟然之間,他又停住了——
簡泠終于能夠喘口氣,她劇烈地呼吸,像下一秒就會因為缺氧而暈死過去,可同時她的手卻穩穩地握著刀把,抵在江明崢的大動脈上。
那是一把鋒利的陶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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