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處倒是還有一處”
她嘴里喃喃地說著,心里卻萬分的不確定起來。
前兩個地方都沒有銀子的蹤影,這最后一個地方真能有銀子?
婆婆這個人,怕不是將銀子全帶在身上,和公公兩個人去縣里快活了吧!
只這么一想,錢芬芳便覺得十分有可能,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一定是他們騙她家中有銀子,好安下他們幾人的心。
也就是老四那一房突然出了變故,婆婆這才舍出了五兩銀子,安撫老四一家。
十六兩銀子啊!
公婆身上帶走了全部的家底,說不定還真能從縣太爺手里,把自己的身契換回來呢!
她在心底不住地猜測著,腳步卻依然還是不由自主地,朝著后院的茅房走去。
沒錯!婆婆說的這最后一個藏銀子的地方,正是后院的茅房恭桶下面。
顧千蘭好整以暇地靠在空間里,看著錢芬芳像是腳踩了風火輪一般,沖進了后院。
她也顧不得茅房里的臟臭,嫁進老余家這么多年,她頭一回,將茅房里的恭桶連抱帶拖地弄了出來。
余建才跟在她的身后,看到這婆娘瘋了似的抱起恭桶,頓時覺得臭氣熏天,仿佛連他的頭發絲都跟著臭了起來。
他滴個媽呀!
建成媳婦這是魔怔了吧!
那么又臭又笨重的恭桶,她居然一個人給抱了起來!
不得不說,一個人的潛力是巨大的。
余建業看著大嫂的這一波操作,也不禁目瞪口呆。
要不是他十分清楚的知道,自家娘親對大嫂的喜歡程度。
此刻看到這一幕,當真是要懷疑,她娘是不是趁這個機會,在捉弄惡整大嫂。
若是這下面再沒有銀子,那可就更解氣了。
余建業的兜里,揣著分給他們四房的五兩銀子。
此刻像個局外人,看戲一樣的瞧著大嫂,像個瘋子一般地用手刨著茅房的地面。
不管那下面是不是藏了銀子,他都不禁對大嫂這一波可憐的操作,生出幾分同情來。
顧千蘭不緊不慢地走到錢芬芳的跟前,緩緩地蹲下身子,看著她一個勁的徒手刨著土。
因著錢婆子這最后一個藏銀子的地方,實在是太惡心人了。
她并沒有親自動手,將這里的藏銀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