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切地說道:“大人!不夠啊!絕對不夠啊!”
“禿鷲部的蠻子有五千多人!而且個個都是騎兵,來去如風!我們鷹嘴關地勢雖然險要,但城墻低矮破舊,根本禁不住他們這么沖啊!”
“一千步兵過去,連給他們塞牙縫都不夠!這……這不是去送死嗎?”
信使急得都快哭了。
他拼了命跑回來求援,結果只求到一千人,這讓他如何回去向關內還在苦苦支撐的軍民交代?
趙莽也有些遲疑。
“大人,一千人是不是太少了點?禿鷲部雖然有勇無謀,但戰斗力在三部之中,向來是最彪悍的。我們……是不是再多派一些?”
他倒不是不相信自己訓練出來的兵,只是覺得,兵力過于懸殊,風險太大了。
“不必了。”
陳平川的語氣,不容置疑。
他走到那名信使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放心回去,援軍,一千人,已經足夠,甚至,綽綽有余!”
他的臉上,帶著一種莫名的自信。
“你現在什么都不要想,去吃飽飯,喝口水,好好休息一下。等你睡醒了,就跟著我們的援軍一起回去。”
“我保證,把鷹嘴關從禿鷲部手里救下來!”
那信使被陳平川的氣場鎮住了,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還要年輕許多的欽差大人,看著他那雙深邃而平靜的眼睛,心中那股絕望和焦急,慢慢平復了一些。
雖然理智告訴他這不可能,但情感上,他卻不由自主地選擇去相信。
“是……是,大人……”
他渾渾噩噩地點了點頭,被人帶了下去。
書房里,只剩下陳平川和趙莽。
趙莽看著陳平川,終于還是忍不住問道:“大人,您……真的有把握?”
“我對我的戰士們有把握!這是我們‘陳家軍’的第一戰,也是我們向整個草原,展示我們新戰法和新武器的立威之戰!”
陳平川走到窗邊,望向遠處校場,遠遠傳來士兵進行隊列訓練,發出的震天吼聲。
“我要讓所有人都看看,撼山易,撼我陳家軍,難!”
“這一戰,不僅要救鷹嘴關,更要打出我們的威風,打出順城的士氣,打掉蠻族的囂張氣焰!”
“一千人,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