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昭寧,嫂子求你了,嫂子給你當牛做馬都行,別把孩子奪走,這可是我的命根子!”
我還沒說話,旁邊便有百姓諷刺:
“好了,公主都和侯府沒關系了,誰還在意你的孩子?公主又不是不會生!”
“就是,當初我在說書的閑聊,說有人特意買通他們散播公主謠言,該不會就是這秦娘子吧?”
秦憐兒臊紅了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我瞥到回廊處那一抹藍色的衣角,只是譏諷:
“嫂子?哪里來的嫂子,如今你可是鎮北侯的侯夫人。”
“鎮北”二字被我咬得極重,秦憐兒愣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語。
我甩開她的手,踏上臺階之時,秦憐兒認命般大聲呼喊:
“侯爺!此時就別躲在暗處了!侯府還是您當家呢!”
那一抹藍色的衣角堪堪定住,慢慢挪到了我的面前:
“昭寧,往日是我被豬油蒙了心。你大人有大量。”
“我已和圣上請旨,收回平妻的旨意,以后你我之間還如同以往那般可好?”
我不由得氣極反笑:
“鎮北侯,君無戲言,圣旨是那么容易收回的嗎?更何況,你我已然和離,覆水難收。”
裴恒之瘋狂搖著頭,嘴巴里囫圇吞棗吐著話:
“不會的不會的,昭寧,你我青梅竹馬多年,你怎么舍得如此?”
“北漠那地方荒無人煙,你是金枝玉葉,怎么受得了,我立刻進宮請旨求皇上撤回旨意。”
“我會上陣殺敵,哪怕要了我裴恒之的命,我也甘之如飴!”
裴恒之這似乎發自肺腑之言卻讓我惡心陣陣,
我示意暗衛上前,迫于威壓,裴恒之訕訕地讓開了路。
我走出侯府那一刻,所有百姓為我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