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便宜,饒是裴恒之的哥哥還在世時,也未曾討過。
裴恒之還想說什么,卻被身邊一浪高過一浪的萬歲淹沒了聲音。
皇兄深深看了我一眼,當眾宣布同意婚事,賜我與裴恒之和離。
同時把漱玉接進宮中修養,十日后便啟程。
裴恒之跌落在地上。
宴會接近尾聲,我不勝酒力離席,耶律勒蘇也尋了間隙跟了出來。
我轉身看著他,耶律勒蘇也緩緩展露了笑顏:
“昭寧,別來無恙啊。”
我看向耶律勒蘇,五年未見,
他早已從當初那個唯唯諾諾的質子成長為不怒自威的君王。
“只要你歸還城池,我答應你的也決不食言。大雍的種子和紡織技術我都會帶給北漠。”
和親的消息耶律勒蘇早就暗中和皇兄通過信,
只要我愿意和親,便同意停戰。
他離開上京前,我便知曉耶律勒蘇對我的情意。
既然決定要和親,我受萬民供奉多年,能以公主身份為大雍多爭取一點都是好的。
耶律勒蘇只是搖了搖頭:
“昭寧,我要的,可不僅僅只是種子和技術。”
“五年前,我羽翼未豐,不敢求娶你。白白讓你遭受裴恒之的嗟磨。如今我必會護你周全。”
我淡淡笑了笑,當時在普寧寺的裴恒之也是這么說的,
可才過去多久,一切都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