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豆太硬了不要。巧克力太苦了不要。草莓跳跳糖,不錯,吃掉。”
千穗開始認真思考起等一會兒該怎么跟拿到外送后發現缺斤少兩的顧客道歉才能獲得對方的原諒。
千穗跟著太宰治七拐八繞,最后來到一個安靜的小巷里,太宰治在一扇門前停頓了幾秒后推門進去。
千穗平復了一下有些急促的呼吸,打量起四周。
金紅色的壁燈在狹窄的巷道里打下令人沉醉的氣氛,這條小巷仿佛被人用一道玻璃罩隔絕了起來,車子駛過的聲音、喇叭鳴笛的聲音都被隔絕在外,只隱隱約約能夠聽見一道優雅的旋律從酒棕色的木門背后傳出。
千穗向后退了幾步站定,仰起腦袋,讀出招牌上的英文:“p”
伴隨著音樂旋律,一道猶如琴弦滑過大提琴的音弦般低沉沉穩的問候聲響起。
“太宰,最近怎么樣?”
貓壞,人好
這是一間小酒吧,面積不大,能同時招待的顧客一只手就數得過來。吧臺前坐了一個男人,他閑適地將胳膊支在吧臺上,單手扣著酒杯輕輕搖晃,酒液在燈光的照射下投出清亮的琥珀色,酒杯里的冰塊還冒著絲絲白汽。
隨著一陣塑料袋摩擦的聲音響起,一個白色的購物袋被隨手放在了吧臺上。
“老板,來杯洗潔精。”
站在吧臺后擦拭酒杯的老板面不改色地微笑:“沒有哦。”
“那來一杯——”
“本店也沒有洗潔精調配的雞尾酒。”深知太宰治德行的老板搶先一步說道。
太宰治坐在吧椅上遺憾地轉了兩個圈,趴在桌上,萎靡地嘆了口氣:“啊~果然沒有嗎?”
“真是遺憾呢。”見到友人的織田作之助心情不錯,藍寶石般的眼眸中透出一絲高興。
老板將太宰治點的雞尾酒和熱牛奶放在吧臺上輕輕推向太宰治,太宰治端起酒杯舉過xiong口:“好久不見了,織田作。”
碰杯的聲音猶如玉石相擊般清脆悅耳。
織田作之助的目光在熱牛奶上停頓幾秒,太宰治注意到了他的視線,一本正經道:“被一只短腿貓尾隨了我一路,這是給她準備的長高藥水。”
織田作之助談起自己養小孩的經驗來:“想要長高只喝牛奶可不夠,各種營養都很重要。”
太宰治摸了摸下巴,認真地考慮道:“原來如此,我應該給她吃變態辣咖喱才對。”
從不吐槽的織田作之助搖晃酒杯的手停了下來,他神情微妙道:“我覺得最好還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