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誒?與謝野醫生??!”
米麗這時氣喘吁吁地趕到:“弗斯萊,千穗呢?”
“她被人帶走了,米麗,改變我的體重。”弗斯萊的尾巴纏住米麗的腳踝,將她變成體型迷你的老鼠放到自己的腦后,“抓牢了。”
這種事情他們兩個配合過很多次了,因此米麗適應良好地將大半個身體趴在弗斯萊的后脖頸上,她將腦袋從毛茸茸的玄黑色貓毛中抬起。
變作黑貓的弗斯萊載著輕飄飄的米麗越上窗臺,毫不猶豫地往下跳了下去,米麗改變弗斯萊的重量,極小的重力在風的阻力下變得微乎其微。
弗斯萊在空中不斷調整姿勢,最后一貓一鼠無傷落地。
看著這一幕目瞪口呆的中島敦手忙腳亂地站上窗臺:“等等我。”他把眼睛一閉,心一橫,跳了下去。
咖啡館的風鈴被門撞響,里面走出一個提著咖啡袋的小孩。他左右看了看周圍,無比自然地邁開腿,往東邊走去。
沖出紅磚大樓的國木田一眼鎖定提著咖啡袋的小孩,毫不猶豫地抬腳追上去。亂步氣喘吁吁地落在后面,跑步實在不是他的長項,追人這種事還是交給專業人士吧。
聽見身后異響的小孩回頭就看見一個成年男人宛如一只斗牛,氣勢洶洶地邁著大長腿徑直朝自己沖過來,他猛地一抖,驚惶地沖進人群。
無辜的行人被突如其來的力撞倒,霎時間路口一片混亂。
提著咖啡袋的小孩不斷朝著抱著千穗的陌生男人靠攏,他慌不擇路地從路人□□鉆過,又用肩膀撞開擋路的人。
忽然一只黑貓朝著他的面門沖了過來,綠色貓眼豎成一條線,呲著森白的牙齒,貓爪在日光下反射出鋒利的白芒。
小孩一驚,急忙剎住腳步,但他沖得太快,身體無法在短時間內迅速調整過來,結果左腳絆住右腳,身體朝著前面狠狠撲了出去滾了幾圈。
與此同時,陌生男人看著摔倒后被追上的索奇咋舌,加快腳步閃到一邊的房屋邊上,無視墻壁徑直走了進去。
“你你什么人?怎么進來的?!”
與謝野推開大門沖進來時才發現這是一家夜里才營業的酒館,
白天打烊不營業。
店內打掃的員工和在吧臺后面整理酒柜的人聽見門被大力推開的聲音不約而同地抖了下身體,驚慌地瞪大雙眼看向來人。
經理面無血色,硬著頭皮哆哆嗦嗦地站出來,視線和與謝野的目光對上后像被人用滾燙的沸水兜頭澆下似的猛地移開,用力鞠了一個躬:“不好意思,我們晚上八點才開始營業,現在不接待客人”
“哈?”與謝野瞇起眼睛,一把抓過經理的衣襟將他像拎小雞仔一樣提到自己面前,“喂,我問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大概比我高了一個頭的男人抱著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女孩進來?”
“沒看見沒看見。”經理用力搖頭,涂抹了發膠的頭發被甩得失去了造型,“我、我們什么都沒看見。”
與謝野的目光掃過店里每一個臉色怪異的人,這也太可疑了。
“真的沒看見這樣的人嗎?”與謝野將眼睛湊近經理的臉,威嚇的語氣幾乎都要將經理的眼淚逼出眼眶。
經理顫顫巍巍地點頭:“是的,
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