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口安吾見下方戰況膠著,雙方都無法奈何對方,要不是異能特務科的戰斗人員在人數上占優勢,恐怕等不到資產凍結封印對方異能力,他們就得先敗仗而歸。但即使如此,異能特務科的人還是多多少少都受了傷。
他在直升機上,能夠最直觀地看到白鯨的飛行狀態,按照這種破壞速度繼續下去,恐怕這艘飛船用不了多久就會墜機。
他看了看白鯨的下方,恰好是市區邊緣,萬一真的墜落了,傷亡會比在市區中心墜落來得要小得多。
旋即他用力搖頭甩掉這個想法,低語道:“不行,怎么可以有這種半吊子的想法?目標是零傷亡!”
坂口安吾當機立斷:“白鯨要墜落了,一二三小隊牽制住組合的人,防守即可,其余人掩護民眾撤離。”
接著他打開對講機,將命令傳達到每一架直升機:“拋下鉤索勾住飛船,向西三十公里外就是海域,務必讓墜沉在海域。”
“誒?!安吾前輩,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拖住飛船往海域的方向飛嗎?這怎么可能?它有這么大呢。”
“那你想讓它在人們頭頂上降落嗎?”
直升機和白鯨,宛如螞蟻和大象。坂口安吾知道這也許只是白費工夫,但是動起來試一試總好過在原地干著急。
除了牽制組合成員的隊員以外,其他人都去尋找躲進飛船其他地方的民眾了。身上還帶著小廣播,一路走一路外放——飛船即將沉毀,請聽到廣播的人盡快過來,我們會送各位回到地面。
赫爾曼找到弗朗西斯,
在一旁語氣不妙道:“白鯨要撐不住了。”
“還能堅持多久?”
“它一直在哭。”赫爾曼語氣復雜,
心疼、愧疚、不舍。
白鯨雖然是異能力,但卻也有著自己的意識,陪伴了他幾十年的光陰。它現在這么痛苦,自己除了摸著它被改造后的金屬身體,用毫無用處且蒼白的話語安慰以外,派不上任何用場。
他聽著白鯨的哀鳴聲,內心被反復捶打煎熬,但即便是自己有心救,也救不了。白鯨被改造成這個樣子已經許多年,對白鯨的控制早已是有心無力。
“大概還能堅持十五分鐘。”赫爾曼給出一個大致的時間。
弗朗西斯看了一眼像狗皮膏藥似的粘著的異能特務科的人,此刻雙方就好似一對在舞池中央跳著華爾茲的舞者,你進我退,你退我進。簡直煩不勝煩。
甩不掉異能特務科的人的話,就無法靠近武裝偵探社,抓不到白虎。沒有信標的助力,他要怎么樣才能在茫茫世界中找到書?
“讓控制室的人調頭飛進市區。”
赫爾曼一愣,明白了弗朗西斯的意圖,面露遲疑:“真的要這么做嗎?”讓白鯨在橫濱市區上空墜落,必定會造成不小的災難。
“路易莎的計劃書里本就有這一項,只是這本是作為最后不得不實施的最終方案。”弗朗西斯,
“對面是官方的針對異能者的武裝部門,我們甩不開他們。現在只有這一條路能走了。引發一場巨大的混亂才能趁亂甩掉他們,而且”
如果是因為他們妨礙自己而害得女兒無法復活,那么這就是對他們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