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的守衛對你來說形同無物。”
“屬下夜夜死守新會縣衙,確認她的確無異。有一次屬下想去樂紅鶴窗外偷聽,可卻在半路突然遇到了一人。”
“哦?又是何人”
“回娘娘話,是太平公主身邊的近衛邱牧。”
“哈哈?邱牧,那名武將琴癡?”韋氏笑道:“你是要告訴我,太平公主的人在保護樂紅鶴?這絕無可能。”她隨手將懷中奶貓丟了出去,那小貓嚶嚀一聲,垂著尾巴躲進了帷幕暗處。
“屬下看得很清楚,邱牧曾與屬下是軍中同僚,他顯然也認出了屬下。因此不再好動手。”
此刻突然有人打開書房窗戶,刺眼的光投射進來。韋氏以手背捂住眼睛,怒呵道:“何人如此大膽,可知太子妃書房是要避光的?”
“是我。你眼睛的傷已經過了這么多年,至今還是沒有痊愈么?”一中年著明黃寬袍的男子走來,眉骨高聳,劍眉濃黑,直鼻薄唇,正是當朝太子與前朝皇帝——李顯。
“臣妾參見太子殿下。”韋氏不急不躁地跪地請了個安:“不知太子殿下一大早就來臣妾的書房,是為何事?難道是昨夜為你安排的幾位小娘子并不如意?”
“不,昨日那幾名娘子深得我心。不過我來并非是為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李顯沉聲說道,揮袖坐到書房正中央那一張貴妃榻上,瞥了后在一旁的黑衣諸率一眼,后者隨后退下。
李顯這才開口說道:“宮中傳來消息,圣人積勞成疾,咳疾纏身一日比一日更重。昨日夜里咳血兩盂,太醫院使和院判徹夜跪守在寢殿前不敢抽身。”
“太子的意思是?”
“韋氏,你可曾記得當初我登基時,你為皇后的那段風光日子,這樣的日子離你我恐怕又不遠了。”
風卷落葉,寒風刺骨,坐在輿箱中的年輕男子就卷了卷身上的衣物。他從家奴成群的房州府邸長途跋涉到這荒蕪的嶺南,雖然一路衣食無憂也足以令人煩悶不已。這嶺南天氣雖不如北方那般滴水成冰,卻也陰冷入骨,濕氣像無形的毒物啃食著他雙膝下的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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