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云擋住夜空月色,紅鶴站在書院門前看不良人牽來一輛牛輿將胡先生送上了車,在夜色的掩護下匆匆離去。只有毛虎和趕車人才會知曉他將會被送去何處。過后,毛虎見天色已晚,就先遣散了剩余不良,又與巫柯紅鶴三人一同回縣衙。在回府路上,紅鶴一路尋思,她先前并不確認泊頭湖村的慘案與誰有干系,可現在看來,青竹書院的胡先生和夫人會得此下場是與潘綿胡靈兒夫婦相關的。她現在也因此能確認,在長安城外要殺掉自己的人一定與太子府有關系。
不多時,剛策馬走進縣衙所在東坊,就察覺到情形不對。往常兩邊熱鬧的商鋪食肆都大門緊閉。離縣衙不遠的街口,一隊亮甲衛士在把守著。
“來者何人?縣衙方圓三里內戒嚴,還不速速離開?”衛士吼到。
巫柯面色一變,趕緊換上一口鄉音上前解釋:“我們是新會縣郊外農場主,正要去縣衙報官,這兩人的牛踢傷了我的母羊,現在母羊生不出小羊來,他們還不愿意賠我銀子。”
“我們是刺史府侍衛,新會縣縣令樂文青受賄黃金十兩,人贓并獲,現在已經被拘押在縣衙中。你們走吧,我想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會有人來理會你們雞鴨牛羊之事了。”侍衛群中發出一陣笑聲。
騎在馬上的幾人頓時陷入驚愕,面面相覷不知何故。毛虎騎馬微微上前,將女扮男裝的紅鶴擋在了身后。
“還不快離開!”那侍衛又吼了一聲:“仔細把你們都當同黨抓起來!!”
“快走!”毛虎低聲說道,一行人當下掉轉馬頭在夜里飛馳而去。
紅鶴騎在馬上,心中驚慌不已,樂文青絕無受賄的可能,這顯然是一場誣陷。還有阿娘白蕙蘭,此刻也會在縣衙中一同被拘押。那么班翀呢?他兩還未成婚,只是作為樂府的客人住在府中,是否也會有事?
一行人到了巫柯的住處,下了馬悄悄地走過去,遠遠看到門外黃色燈籠下也站有兩名黑衣侍衛。“我的娘子在家!”巫柯壓低聲音怒道:“這群畜生,她可是還有孕在身的!”
“不用說,我家里也有這瘟神在守著。”毛虎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不過以我那拙荊瘋狂的性情,定能將事情應付過去。現在我們得找一處落腳的地方。”
“那我們三人現在要去到何處落腳?”巫柯低聲問。
“依目前形勢,他們定會去我們相熟的人家附近看守。我們得想辦法出城,此時離坊門關閉還有半個時辰,足夠我們離開。”毛虎分析道。
“離開去哪?”
“就去泊頭湖村。”紅鶴突然開口說道:“那里十幾年無人居住,此事大概率是因紅花山人坑而起,因此他們絕想不到我們要回到那里。”她拽緊了馬繩,面色悲憤:“如果胡靈兒真的是我生母,當初在她把我放到破廟時,她一定會留下任何線索來提醒我是何人害了她。”
“以你現在的模樣,如果胡靈兒是你生母,也定是位聰明機智的娘子。也好,反正縣衙對泊頭湖村的搜索還未結束。”巫柯說道:“雖然我們現在只有三人,在一座村莊里尋找線索稍稍勢單力薄了些,但也不失為一個避風頭的好辦法。”
三人商討后,急忙策馬奔向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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