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公子……”那雙手輕輕地搭在被褥。
“大膽!”門口突然有人怒喝。班翀猛然掀開被子,高舉手中短劍。
那婢女尖叫一聲,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她面色蒼白,聲音顫抖著:“發生了什么事?”
紅鶴從廂房門口踏進來,面色一愣:“怎么是個婢女?”
“不該是她?”毛虎茫然地看著紅鶴。
“不是她。”紅鶴皺眉,看看一地的狼藉,再看看那張被胭脂眉筆精心描繪過的臉蛋:“她不過是個想趁醉攀上公子爺的女子罷了。”
“你還不下去?”毛虎豎眉瞪著那名婢女。
婢女紅著臉連滾帶爬地離開了廂房。
“我躺這兒這么久,居然只是撈到一名女子?”班翀遺憾說。
紅鶴略略思忖片刻,當即說道:“毛虎,廂房動靜頗大,你現在點人先將白驊捉回來。”她隨后說出了一個名字。
“怎會是他?”毛虎和巫柯異口同聲地說。
“是他,快去。”
一刻鐘之后,有人來報,埋伏在不良人在后巷捉住一人,身上帶著銀兩和行李,正打算在坊門關閉之前騎馬離開。
紅鶴對班翀說:“你且隨我來看,那是否就是你在夢中見過的人。”
毛虎將人綁了丟在后花園的涼亭中,妙音坊中一班人等都圍過去,班翀將不良手中的燈籠拿過來照在那人跟前,仔細看了看,回頭對紅鶴說:“應該是他。”
紅鶴點點頭,對地上的人厲聲呵道:“白驊,你在新會縣男扮女裝,恐嚇他人,現在還企圖潛逃。現在你可伏法?”
地上那人卻一臉茫然:“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你不用再裝。”紅鶴說道:“或者我應該叫你——辛兒?”
辛兒,或者又是白驊,趴在地上,身著男裝,臉上卻涂著鉛粉。他嘴里吼著:“不是我!我深愛著芙兒,絕不會傷她!”
“你愛她,卻寫那些惡毒恐嚇的信件,嚇得她夜不能寐。”紅鶴說道:“這算什么愛?”
“這也不能說明是我害了她。”白驊怒聲說道。
“確實不能。”紅鶴淡淡地說:“你只是生性懦弱,心有執念卻只敢躲在陰暗的角落里逞口舌之快。殺害祁芙與姜莘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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