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憑什么來問老娘?”沈妙扯著嗓子喊:“你快放老娘出去,救命啊——官老爺要亂殺無辜了。”
巫柯發(fā)作怒吼:“你這刁婦,問你你答就是。獄吏拿鞭笞來,先讓她吃幾板子。”
一聽到鞭笞,籠中人頓時老實下來,遲疑地開始與人講條件:“若我告訴你我知道的,能不能給我一處舒適的住處?這地牢著實……陰森腌臜得可怕。”
“若你的話能證明你是無辜的,自然就會放你出去。”紅鶴說道。
“小娘子,我聽你聲音親切。我告訴你吧。胡三身上的確有獅籠的鑰匙,在昨日夜里被人取走了。”沈妙干脆地回答:“今早事發(fā)突然,胡三人一沒了,我就頓時失了心智,沒有將此事記起來。現(xiàn)在獨自一人在這地牢中暗無天日,到是喚起了我的一些記憶。”
“哦,你說來聽聽?”
“昨晚我已入睡,胡三那廝喝了些燒酒,一直對我毛手毛腳,弄得人甚是厭煩,因此我一直未曾真能入睡。半夢半醒之間,突然有人撩開牛輿的簾子,找胡三說了幾句話。兩人還后來吵了幾句,最后胡三被她拉扯下了車,被迫去皮箱里翻了兩件長衫給她。他的鑰匙平時都串成一串,掏出來開了皮箱,說不定就此被人順走了呢?”
“哦?”紅鶴眉毛半挑,問道:“是誰?說了什么。”
“是今早被綁在樹下的那兩名腌臜東西的其中一名,她跟胡三叫囂著要避寒的衣物。胡三這一路分明是看她們可憐才收留了她們,平時衣食住行都不用操心,也沒少在她們身上花銀子,我真不懂這些賤婢為何如此不知好歹,她幾乎日日都在與胡三作對,胡三曾說到了廣州就要將她二人買進青樓順勢賺上一筆。所以定是她偷了胡三的鑰匙。”
巫柯在一旁聽了立即就要發(fā)作,被紅鶴一把按下。此時獄吏送來火把,挨個掛在籠子左右兩邊。昏沉的地牢瞬間就亮堂起來。
突如其來的光線,讓沈妙的眼睛頗受刺激,她半瞇著眼,漸漸地才將眼前的一切看清楚,只見鐵籠外放著并排放著三張高腳凳,左右兩邊是今早將她抓捕的短髯大漢與一名白袍翩翩貴公子,中間端坐一名外披羊皮毛裘,內搭黑緞子胡服的女子,手持折扇,濃眉杏眼,神色倨傲。沈妙先是茫然,而后神色失常,驚恐地喊道:“怎么會是你?你到底是誰?”
“沈妙,昨夜我的確是饑寒難耐,找胡三討要過衣物。但他偏不肯給,我便一把將他扯下了車。”紅鶴冷冷地說道:“胡三本人為人吝嗇刻薄,私吞了戲團不知多少銀子,你為了出去竟顛倒黑白想將罪名誣陷在我的頭上。這樣看來,不如就讓你在這地牢中多住些日子。”
a
href="
"
title="探案文"tart="_bnk"探案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