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鏡柜上放著一只簡樸的木釵,紅鶴將木釵拿起來放在眼前,一眼就知是位笨拙的工匠雕出來的鳳凰銜珠,那鳳凰刻得好像只禽頭,許就是出自潘綿之手,要贈送給段靈兒的禮物。她隨手將木釵放入懷中,隨意拍去灰塵,坐在床榻上,深吸一口氣,借窗外月光掃視著整個房間。雖然這已是她
兩匹黑馬來到小院前,下來兩人,一位翩翩公子和一位俊俏郎君,紅鶴輕輕歡呼一聲,跑上前去:“班翀!邱牧!”
“鶴兒,你果真在此處!”班翀高高興興地說:“我對邱兄說你不會逃走,定是會想方設法地破案。果然就在這里找到你。”他走過來一把摟過紅鶴,上下打量著她。
“我的天爺,我們還以為你兩也被拘在縣衙內無法出來了。”巫柯也高高興興地走上前來說:“你們是如何找來這里?”
“還是先說說你們是如何逃過刺史府的人的吧。”毛虎在一旁補充道。
“班翀公子正和我在戶房中撫琴,他來向我求學長清段清二曲。”邱牧說:“事發突然,好在班公子身手也不錯,與我一起合力沖了出來。樂大人與夫人,還有燕大人一班人都被扣下。”他說到此處見紅鶴神色有異,又出言安慰:“不過你暫且不用擔心,今早我們經過坊門出城時聽說他們都被軟禁在后院廂房中,并沒有被投進地牢。”
“出城竟無人攔你?”毛虎問道。
“我在縣衙中只是名書吏,連官職都不算有,班兄只是縣衙客人,他們的目標并非是我二人。不過城中目前到處張貼你們三人畫像,極為惹眼,還是先不要回去得好。”
“若是刺史大人出面,恐怕此刻嶺南道官榜上都是我們三人。”紅鶴說道。
“嶺南刺史為何突然來這一著?他平日里與樂大人似乎關系很不錯?”巫柯說道。
“他對樂大人不錯是因為平日需籠絡下屬,他突然變樣也是因為有人已籠絡了他。”班翀分析道:“官場上的人心本就如同深海驚濤時刻都變幻莫測,好是因為還要用到你;壞是因為以后再也用不到你。”
紅鶴憤恨說道:“能動用嶺南道刺史為他栽贓陷害的人,當朝也沒幾個。我阿耶與娘娘此刻正在他們手中,若不破解泊頭湖村案,我就無法替他們解圍。”她將折扇捏在手中,面色焦慮:“就算當初真是太子府動的手,那他們的動機又是什么?割掉青竹書院院長夫婦的舌頭,又在長安城外追殺我,新會縣衙周圍監視的動機,又是什么?這些都是困擾我已久的事。”
“不如我們現在就去娘子所說的那處破廟再搜索一番。”巫柯說道。
“各位。”邱牧說道:“既然已把班兄送到此處,我就要先回長安復命。”說罷他轉頭看向紅鶴,拱手施禮道:“請娘子放心,娘子是品性純良之人,邱牧定會在公主面前護你周全。不過娘子還需得小心太子的黑衣諸率,他們行事作風與官府侍衛是全然不同的。”
“多謝邱大人。”紅鶴也拱手還禮,一行人在村口目送著邱牧素白寬袖長衫在清晨濃霧中翻飛漸遠。
“我們再去一次當初撿到我的破廟。”紅鶴說道。
段靈兒一襲粗布藍衣扮做農婦模樣將女兒用塊粗布摟在懷中,她們剛走出村口一段距離,又被大隊的人馬死死地擋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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