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是同時與兩位小娘子來往,那自然是為無情了。”巫柯朝店家喊到:“再來兩份偃月餛飩。”
紅鶴默默地將那份餛飩也吃了,抹了抹嘴:“阿耶已將請求協(xié)助尋找蘇池廣的文書發(fā)了上去,若找不到這人,此案怕毛公所料,定然又回到原點變成一宗破不了的懸案。”
“小娘子大可將此事放一放,有時破案也講究一個機緣。機緣未到,人再急也無用。”巫柯慢吞吞地說到:“可要再來一份豬雜湯餅?”
“我見你的食量未必會輸過那班翀。”紅鶴驚道。
“班翀與我都是身強體健的男兒,自然什么都吃。”巫柯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這里還能裝下不少呢。”
“你這次回去,可見到你那未過門的娘子?”
“見了。”巫柯不好意思地笑笑:“她還給了我一個荷包。”說著他從腰間掏出一只清綠色繡著鴛鴦的荷包來。
“看來巫大人好事將近。”
“一切都已交給家中操辦。”巫柯害羞地說,黑紅的皮膚上竟透出了一抹紅霞。
兩人說說笑笑地牽馬步行回到縣衙。縣令樂文青正在府衙中核查本年新會縣征兵的人數(shù)是否正確。
“阿耶,鶴兒還請阿耶再發(fā)文緝查一人。”紅鶴在堂外等候了半日,待兵房的胥吏離開之后才走進去請求道。
“可是那莊玲莊小娘子?”樂文青笑瞇瞇地問。
“阿耶為何知道?”紅鶴心中一驚。
“你是我的女兒,辦案的路數(shù)和我年輕時極像。我想量從你在蘇府撈起秦娘的尸首后只有兩人可查,一是用過她的人,二是介紹她入府的人。”樂文青說:“你查不到用過她的蘇池廣,自然就會來追查介紹她入府的莊玲。加之今日戶房的燕林來見過我,提起你去找過他……”
紅鶴面露喜色:“原來是燕林告訴你的。不過我們今日在書院也大有發(fā)現(xiàn)。原來那莊玲與蘇池廣相交甚深”
“說來聽聽。”
“女兒懷疑莊玲與蘇池廣本是一對情人,后來蘇池廣攀附上了蘇施兒就將莊玲拋棄。”
“那你可想過,在蘇家案卷中曾提到,莊玲與蘇施兒同情姐妹。而蘇施兒是在馬球會上
第二日,紅鶴起了個大早,換了男式的胡服,按照樂文青所指的方向,快馬出城三里,果真見到一處干涸的湖泊和一座破爛的小廟。只是那湖泊和小廟之中早已塵埃滿布,看不出任何線索。就連白蕙蘭所說的觀音雕像也被風雨腐蝕得失去了神像莊嚴。
她事先查過了地圖,湖泊的不遠處有座村莊,這座村莊叫泊頭湖村,傳說早在數(shù)十年前村里的人在一夜之間出走他鄉(xiāng),此時已是座荒村。
她繞著寺廟騎馬在村子里繞了兩圈,滿目都是荒涼的景象。也不知當初發(fā)生何事,讓村子里的人一夜之間全數(shù)逃走,連家都不要了。紅鶴下馬,走進間頗為寬敞的院落,看得出這之前住的應是一戶殷實的人家,三間牢實的瓦房成品字形排列,院落中還搭得有葡萄藤架,只是數(shù)十年過去,那葡萄無人打理已瘋漲成一道綠墻。
紅鶴推門走進去,捂住鼻四下打量這間,茶案上放著茶碗,坐塌上墊著棉布墊子,除了厚重的灰塵之外,房間就好像主人只是有事出門,很快就回來一般。房門上還掛著一張精致卻已褪色的門簾,紅鶴走過去細看,渾身驚出了冷汗,趕緊從懷中掏出自己的襁褓來對比。這門簾上的繡花和自己襁褓上的花樣居然是一模一樣,都是兩朵百合搭著三片葉子,有一只小小的蝴蝶在百合附近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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