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人完全貼緊,再怎么用力都不能更進一步,江樂陽才看清楚自己心里隱隱的期待,但陸鋒還是坐在沙發(fā)上,自己的后腰被勒得有點酸痛,她還在猶豫要不要換個姿勢。
這樣是不是太主動了?他都喝醉了,算不上我占他便宜?是不是得等他清醒了再說?內(nèi)心還在天人交戰(zhàn),陸鋒好像瞬間看到她心中所想,無需她費力抬腿,直接俯身將她壓在沙發(fā)上。
哪怕是沙發(fā)是軟的,陸鋒原本搭在她背上的那只手,還是跟著往上、墊在她的后腦。
他這份刻在本能里的周到體貼,讓江樂陽渾身發(fā)麻。
陸鋒應該是醉了,耳根紅得要滴血,眼神不似平常清明,動作也大膽得多,他就這么盯著懷里的江樂陽,連眨眼都不舍得,半晌之后才開口:“樂陽,我今天很高興。
”卻沒有再進一步動作。
他的眼睛像靜止的夜空,沒有明月繁星,里面只有江樂陽一個人。
江樂陽在其中看見愛意和渴望,又看見他的克制。
她不理解這份克制從何而來,所以雙手環(huán)住他的后背以作回應,跟著微微仰頭,在他的鼻尖輕輕落下一個吻。
還不等他回應,下一個吻又落在他的嘴唇。
陸鋒的心跳亂得不成樣子,整個耳廓紅得燙手,連呼吸都忘記了,只能笨拙地模仿江樂陽的動作,跟著在她的唇上輕輕蹭。
大腦在酒精的麻痹下慢慢變得遲鈍,最后變成停止運轉(zhuǎn)的齒輪,連親吻都沒有再深入,他就這么靠在江樂陽的肩頭,呼吸慢慢變得平穩(wěn)。
江樂陽覺得好笑又無奈,拍了拍他的肩膀,果然沒什么反應。
“你高興也不能在沙發(fā)上睡啊。
”陸鋒好像還剩下一點意識,隨著她的動作往外挪了挪身體,沒完全壓在江樂陽身上,但也沒清醒。
江樂陽勉強將人扶起來,站不穩(wěn)的醉鬼壓得她直不起腰,離臥室短短幾步的距離,走得她氣喘吁吁,好不容易才把人放到床上。
“早知道不讓你喝這么多了。
”平時看著挺穩(wěn)重的一個人,江樂陽還以為他心里有數(shù),也想讓幾個人盡興,這才沒勸著,哪知道會醉成這樣。
江樂陽幫他脫了身上的毛衣,剩下一件貼身的背心,原本還想解他褲子,手已經(jīng)搭在他的腰帶上,腦中突然閃過剛剛的親密畫面,心虛地看了一眼陸鋒閉上的眼睛,最后還是沒好意思動手,就這么幫他蓋上被子。
江樂陽又擰了毛巾想給他擦擦臉,想著他能睡得舒服點,等她轉(zhuǎn)身回臥室的時候,陸鋒已經(jīng)完全睡著了。
溫熱的毛巾覆在臉上,陸鋒舒服得仰了仰頭,他好像還有點意識,知道江樂陽在照顧自己,微微睜開眼,雙眼迷茫地看著眼前的人,沒頭沒尾地叫了一聲樂陽,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江樂陽還等著他的后半句呢,就聽見他的呼吸聲越來越均勻,只能笑自己跟醉鬼計較什么,幫他蓋好被子,又去外面把桌子都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