瀕臨闕值,紀凌壓抑著欲望起身,難舍難分。
夏離眼神失焦,望著彼此凌亂的發絲,隨著呼吸交織。
夏離:“不做嗎?”紀凌:“我去洗個澡。
”兩人同時開口。
紀凌見她和平日完全不同的模樣,因欲望嘶啞的嗓音帶著些氣憤:“我是很隨意的人嗎?還是說你是很隨意的人?”說完他帶著濛濛水霧離開,她徹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夏離注視著浴室鏡子前的自己,眼下灰青,嘴唇破了皮,憔悴得讓人陌生。
這種狀態下肯定是不能工作的,保不準會猝死。
紀凌最近在忙同朋友合伙開的經紀公司的事情,那晚之后就再沒回來過,夏離一個人待在屋里,也算自在。
雖說盛民揚給她放了一個月的假期,但她閑不住,剛好婚前最后一組拍攝的模特,這幾天又來拍外景,她對了對日子,一周后回到工作室。
云頂苑離工作室的距離有些遠,通勤居然要兩小時,夏離琢磨著以后肯定要搬出去。
邊走邊想,剛到辦公區域,就被王舒抱個滿懷。
“夏離姐,我可想死你啦。
”王舒像橡皮糖一樣黏著她,她差點沒站穩,于是摸了摸她的頭,示意她先松手。
夏離:“好啦,模特來了嗎?”王舒回答:“你說江雪嗎?”夏離沉思回憶著:“是吧,我也不太清楚她叫什么?好像是要被投放到廣島中心大屏的。
”“哎呀,就是她!她出了名的愛遲到,每次拍完還催個不停!上次一天時間給她修完圖,她還不滿意!真是難伺候!今天都不知道來不來呢。
”王舒吹著口哨,朝夏離吐槽。
她兩眼一撇,注意到夏離脖頸到紅印,“這是什么?”純情少女王舒定睛一看,立馬害羞捂住雙眼:“哎呀,姐夫真猛!”夏離不明所以,有尷尬笑道:“姐夫?”王舒從工位拿出一把小鏡子,對著夏離脖頸上方照到,二十歲的小姑娘羞得僅睜一只眼,支支吾吾說不出口,只能用行動解釋。
夏離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脖頸上有著褐紅的印子,已經過去這么久,起初她以為是不小心磕碰到,沒有去在意,此刻認真觀察,這不是吻痕還能是什么?一看就是紀凌留下的。
那晚他像條幼犬一樣,對著她幾乎是撕咬,罪魁禍首爽完后離去,吻痕絲毫不褪。
夏離有些有些羞赧地撇開頭,解開頭繩,想要用頭發擋住吻痕。
此時盛民揚剛好進門,見此情景他抿嘴沉默,心事重重,于是走過來接住夏離手里的發繩,對她說道:“我來吧。
”夏離有些驚訝:“好,麻煩了。
”隨后盛民揚找了個創口貼給她,本打算幫她貼的,但想到她此刻不再是單身,又將創口貼給了王舒,盡量避開肢體接觸。
夏離這才明白,盛民揚所說的“我來吧”是遮吻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