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要求一直很簡單,你的韋氏心中是有數的。”紅鶴重新坐了回去,拿起未看完的書卷:“你們想好了再來找我吧。左右我不過是一死,真死與假死的區別罷了。”
韋氏與李顯走出廂房。“太子,你此次前來可有調用嶺南道都督的兵馬?”韋氏問道。
“糊涂!”李顯說道:“此時若再調用嶺南道兵馬,只怕會激起百姓的內亂之心,大唐正與突厥蒙舍交惡,若是再起了民亂,你是唯恐我大唐江山動蕩不安么?”
“臣妾有罪。”韋氏噗通一聲又跪下:“臣妾十八年前不應該因妒生恨,又害怕段靈兒的事會連累到太子繼承大統,因此連帶害了那么多條人命,現在真是報應不爽。”
“你先起來,我們夫婦兩一同想辦法就是。”李顯說道:“她不過是要一封認罪書,為何不給她?”
“太子,你乃是真龍之身,這天下是你的天下!”韋氏急切說道:“怎能隨意認罪?你又何罪之有?”
刺史府一里外,掛著白綾的大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一蒙面男子低頭匆匆走進門內。
樂文青正坐在燈下看書,他的夫人白蕙蘭則在一旁繡花。聽到腳步聲,兩人均放下手中之事,朝門外看去。
“大人夫人,成了。”那蒙面男子揭下臉上面巾,原來正是新會縣前任縣丞巫柯:“紅鶴娘子所料果真分毫不差,現在李顯也進了刺史府,他帶了不少太子府諸率,有恃無恐地從刺史府大門進去,許多人都看見了。此時毛虎和班公子正組織人手加倍圍堵刺史府,除了原本就自發出現在府外的百姓之外,還有從前新會縣城中的不良人一千名,這次我們定叫那李顯有進無出。”
“鶴兒此次真是將自己送入虎口,萬一那韋氏第一日就將她滅口,她的計謀再有用又有何用?”樂文青頻頻搖頭:“總在胡鬧。”
“我們計算過在廣州起碼也需兩日時間才能真正將事情散播出去,前期都由不良人假裝百姓圍堵刺史府。娘子在破廟中就向我們交代過,如果在此之前她真有不測,就把這兩人堵死在府中,直到朝廷按捺不住調兵鎮壓時再遣散大伙兒。到時民心已經大亂,李顯夫婦定要為此付出代價。果真到了第三日,韋氏就沉不住氣先將扣留在新會縣衙的一干人都放了出來示好。”
第二日清晨,李顯又來找了:“鶴兒,世上可有任何代替認罪書的事?只要是能做到的,為父都可答應你。甚至你昨日所說,追封泊頭湖村村民一事,我也愿為他們立碑悼念。”
“我只要認罪書。”紅鶴淡淡地說道。
“真的毫無回旋余地?”李顯正色道:“我原本以為你已被韋氏殺害,一路來嶺南的路上都悲痛不已。你我父女一場,我終究是不忍心對你用強的。”他拍拍手,門外出現一隊黑衣諸率:“我知你不怕死,但你可怕痛?”他溫柔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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