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樂棲和蕭燼對視一眼,二人都在對方眼里看出了不解和警惕。
既然沈樂棲沒有將詩稿取出的話,那么采詩司又何來詩稿遇竊?是那幕后之人知曉了沈樂棲的蹤跡,自導自演?還是有人在沈樂棲之前便將詩稿盜出,用心不良?無論是哪種原因,目前的情況看來都不容樂觀,沈樂棲沒有身死一事一旦被發現,那么一切都完了。
蕭燼清了清嗓,提高了音量,“大膽,大理寺竟敢公然搜查王府?這是要將本王列為竊取詩稿的賊人嗎?”門外的聲音道:“王爺見諒,今日只有王爺造訪過采詩司的藏文閣,還請王爺開門。
”“證據還沒確鑿呢,大理寺就已經為本王定罪了嗎?本王若是不開呢?”蕭燼反問道,語氣不怒自威。
“那下官只能失禮了。
”話音剛落,一聲踹門聲從門外傳來,房門因為受力而抖了三抖。
見狀,蕭燼褪去外衫,一把拉過沈樂棲,扯下一半床上方掛著的紅色紗帳。
沈樂棲跌坐在蕭燼腿上,雙手自然而然地環住了蕭燼的腰,她的面部緊緊地埋在了蕭燼的鎖骨處,生怕被來人看見,鼻尖冒出的溫熱的呼吸打在蕭燼頸側,令蕭燼頸窩處一片酥癢。
二人便這么半遮半掩地坐在這紗帳之后,動作親密。
與此同時,“啪”的一聲巨響,整個木門砸在地上,一片狼藉。
而門外那名大理寺卿在木門落地之后,看到的便是這么一副二人衣冠不整的景象,一時間愣在原地,光是看那表情就知道蕭燼的風流事跡明日遍會傳遍京城,成為京城百姓茶余飯后的談資。
“滾出去。
”蕭燼聲音壓得極低,語氣中染上了幾分怒氣。
被這么一吼,那名大理寺卿幾乎是落荒而逃,立馬召集了手下離開端王府,生怕自己多停留一秒,脖子便和腦袋分了家,而自己便成了端王殿下佩刀下的亡魂。
見大理寺卿走遠,蕭燼收回了臉上的慍色,低頭垂眸望向懷中的沈樂棲。
沈樂棲這是在發抖?只見沈樂棲雙眼微合,修長的睫毛輕顫,在白皙的皮膚上落下陰影。
蕭燼有那么一瞬間突然覺得,自己讓一個大病初愈的人潛入采詩司的決定,簡直是混蛋極了。
他輕喚了一聲沈樂棲的名字,沈樂棲方才回過神。
“殿下,下官無事。
”沈樂棲哉哉悠悠地站起身來,后退了幾步。
看著她這幅樣子,蕭燼也站起身來,將自己的大氅披到了她身上。
“春捂秋凍,沈大人莫要又受了風寒。
”沈樂棲道了句謝,攏了攏身上的大氅。
經此一事,讓沈樂棲和蕭燼明白——京城,絕不可久留。
“今晚便啟程,回本王的封地,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