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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shen往里面繼續(xù)端菜。

田思祥一直沉默地在一邊看著他們的往來。

鄭馳樂說：“今晚你們睡哪兒？是不是在我這兒擠一晚？”

葉曦明說：“要是只有我自己那肯定是擠一晚，不過田叔也在，我只好服從安排，跟田叔一起住到駐地那邊。”

鄭馳樂說：“你們什么時候走？”

葉曦明回答：“這次任務比較重，可能要呆上幾天。”

鄭馳樂說：“那好，趕明兒大家都不忙了再好好說說話。”

葉曦明說：“當然！”

三個人都忙活了一天，于是也沒什么拘束，紛紛甩開膀zi大快朵頤，沒一會兒就把飯菜掃光了。

葉曦明主動去洗碗。

鄭馳樂對田思祥說：“你們軍研chu1還真是能guan人，愣是把葉曦明這個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家伙教得這么勤快。”

葉曦明一直豎著耳朵在偷聽他們講話呢，聞言不滿地直嚷嚷：“我哪里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了！樂哥你可不能冤枉人！”

鄭馳樂笑瞇瞇：“那你說說，五谷是指哪五谷？”

葉曦明：“……”

他默默地轉過tou去繼續(xù)洗碗。

他還真不！知！dao！

田思祥見鄭馳樂沒有問起其他事的意思，心里松了一kou氣之余又有些不明不白的滋味。

別人不提，不等于自己能邁過心里那dao坎。

他現(xiàn)在完全從屬于軍研chu1，幾乎沒有shen份、沒有姓名，整天埋首于新監(jiān)測工ju的研究。他這方面的天賦也是在他“臥底”在楊銓那邊時才發(fā)現(xiàn)的，能在軍研chu1占據一席之地是他以前完全沒想過的，不過如今的生活非常適合他――不用跟人打交dao、不用煩惱任何東西，只需要奉獻自己的靈gan和技術就可以了。

看到鄭馳樂，他又想起了以前的事qg。想起自己撞破楊銓的賣國行徑、想起自己絕望地帶著女兒求醫(yī)、想起自己拋妻棄zi另娶他人、想起自己摻和了那么多不值得寬恕的事qg，一樁樁一件件都提醒著他――他是在茍且偷生。

田思祥以為自己會崩潰失控，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以前已經崩潰失控過太多回，這時候已經變得異常平靜。

田思祥說：“也許zuo完這個項目，我就會申請回家看一看。我對不起兩個女人，也對不起我的女兒。”

鄭馳樂說：“你的女兒很好，我從我?guī)熜帜锹牭竭^她的消息，她已經長得有我們xiongkougao了。”

田思祥an照妻zi的模樣想象了一xia，幾乎能看到女兒站在自己的yan前。他說dao：“我不是個好丈夫，更不是個好父親。”

鄭馳樂沒辦法勸wei田思祥。

父親這個角se的缺失，對于孩zi而言是永遠無法彌補的痛楚。田思祥逃避般的選擇不僅僅他自己痛苦，對妻女的傷害則更深。

田思祥也許真的找到了自己應該走的路，不過對于他的兩任妻zi和唯一的女兒而言，他始終沒有負起應負的責任。

田思祥的苦澀仿佛讓他看到了鄭彤和葉仲榮。

他們不是不痛苦、不是不想彌補他、不是不在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