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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仕途，你考慮過嗎？”

鄭馳樂說：“世界上沒有路是不難走的。”

聽到鄭馳樂跟關靖澤一模一樣的論調，李見坤氣得樂了：“可你們偏要挑最難走的！”

鄭馳樂辯駁：“但世界上也沒有走不通的路。就算是放yan中央省，也不是沒有始終單shen的gao層，他們的成就比別人低嗎？他們受到質疑了嗎？只要事qgzuo得足夠好，什么都不成問題。更何況我們離那一步還遠著呢，誰知dao世界會怎么變？以前要燒死同xg相戀這種‘異端’的西方各國，不也漸漸chu現了不同的聲音？只要jian持著不動搖，再難走的路都可以走成通達大dao。”

李見坤氣冷哼：“你能說，我不跟你辯！”

鄭馳樂卻沒住kou：“回到最開始的問題，你有沒有失去了就等于缺失了一bu分生命的人？有的話你應該就能ti會這種gan覺。比如孩zi之于父母，父母這邊永遠是付chu居多，金錢、jg1力都投ru無數，這樣養一個孩zi難dao不難？可是如果父母失去了孩zi，心里的痛苦是無法言說的。我跟靖澤的關系在你們看來也許不正常，我們在一起也許也不能給對方帶來什么好chu1――甚至會平添阻礙。如果對方不存在了，我們依然能繼續往前走――甚至會zuo得更好。”他停頓片刻，抬起tou看著李見坤，“可是我們已經chu現在對方的生命里，要是這時候再把對方拿掉，就等于把本來完整的東西切去一半――就像對于天生yan盲、從來沒有看見過光明的人永遠不會覺得這有多痛苦，因為他生來就如此；可如果給過他光又惡狠狠地剝奪掉，那他一定會痛苦不堪――甚至崩潰。”

他的語氣幾乎毫無波瀾，李見坤卻見到了他yan底涌動的qg緒。

那是在關靖澤面前都沒有表lou過的，深深的jian定和深深的qggan。

李見坤聽到鄭馳樂說：“你不知dao，在靖澤之前從來沒有人會這么ai我。”

他說：“……包括，我的父母。”

96：背后

鄭馳樂和李見坤的對話并沒有j行到最后。

中途就有人來找鄭馳樂，說吳棄疾找他有事。

鄭馳樂難得gan懷一回，聽到有事zuo之后整個人又立刻變得jg1神抖擻。

他直接就扔xia李見坤說：“我先去忙了。”

李見坤還沒從他的話里緩過神來來呢，他已經撒開tui跑了！

要不是遠遠瞟見鄭馳樂的耳n有些發紅，李見坤還以為鄭馳樂剛才那些話是在忽悠自己。

他在原地看著遠chu1葉zi已經落得差不多的山林，心緒還在翻騰著。從鄭馳樂和關靖澤相chu1的qg況看來，他們已經熟稔到幾乎等同于一個共同ti，就像鄭馳樂說的那樣，要把他們從對方的生命里拿掉，那么他們的生命從此就缺失了一半。

鄭馳樂的家庭他不了解，關靖澤他卻是知dao的。關家老爺zi偏ai關靖澤大伯那一支，對于關振遠沒多少關心，連帶地關靖澤在關家也等同于邊緣人。要不是他們自個兒爭氣，恐怕沒多少chutou的機會！

至于家庭的關懷，自然不可能有多少。

他妹妹死后關振遠也消沉過，那段時間關振遠幾乎將一切jg1力都投ru到工作里tou，沒給過關靖澤應有的關懷。至于他這個唯一的舅舅，更是連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