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侖這一撞,又抱得實在用力,銀月抵在他肩膀上,仰著脖子,差點喘不上氣。
“這兔崽子這么大力氣,本神女都喘不上氣了,我要是凡人,肋骨都得被勒斷。”
雪胖子坐在地上舔毛:“主人你不喘氣也死不了。”
銀月一腳把它踢開,拍著離侖的背,聲音帶著幾許尷尬:“離侖,你松松,脖子……太緊了。”
離侖一怔,忙松開手,銀月趁機大喘一口氣,還咳了兩聲:“脖子差點被你摟斷了。朱厭說,一旦有哪家的女妖來同你示愛,你就掐著人家脖子扔出去,看來經驗十足。”
離侖正又驚又喜著,聽她這么說,忙辯解道:“你別聽朱厭亂說,我向來都是先禮后兵,不聽勸非要在我面前耍心眼的,我才掐著脖子扔出去。”
銀月掩嘴笑:“下次學著溫柔點,要會憐香惜玉。”
銀月的意思是讓他不要掐著脖子扔,哪怕用樹藤拋出去,也給人家一個緩沖的體面。離侖卻是一愣,眼里流光四溢,似是了然了什么,隨后嘴角微微勾起來,攬住銀月的肩,俯下臉靠近。
銀月秒懂,看來她的話不加賓語,產生歧義了。這小子,聯想能力可真是一流。
“你干嘛?”銀月又捂住了他的嘴。
離侖可不是遇到挫折就停滯的性子,他拂開銀月捂他嘴的手,勾唇一笑:“現在是我的真身……”
隨后,毫不遲疑地按住她的后腦勺吻下來。
銀月眉梢一挑,要是朱厭有這小子一半的勇氣,也不至于每每要到情緒不穩,戾氣外泄影響他理智之時,才對她有非分的舉動,然后又自責不已。
離侖倒是踐行了“憐香惜玉”的宗旨,一開始還能穩步進行,輕啄潛探,但是伴隨著呼吸逐漸加重,他漸漸不能壓抑。銀月的不拒絕更令他自信又大膽。
他手一揮,樹藤在他倆身邊纏繞起來,直至繞成了一個繭。但也并非嚴嚴實實,露出些許孔洞,透進光來。
銀月終于從他密不透風的纏吻中逃出來,看著這個繭房,他不會是要本壘打吧?不錯啊,這小子的膽子比她想象的還要大,絲毫沒有朱厭那種“神妖有別,褻瀆天神”的顧忌。
但她還是得裝作茫然不解,轉身摸了摸藤壁:“你這是……”
離侖卻是從身后抱住她,吻上她雪白的脖頸,低喘著說道:“你們離開的這幾年,我想了很久。銀月,不要再離開了我好嗎?你們天神沒有七情六欲,那我可以讓你體會,這些有時候也是很美妙的東西……”
銀月沒說話,既不拒絕也不允許。
若是朱厭,他或許覺得銀月并不熱切而停手,但是,這是陰騭霸總潛質的離侖啊,不反對,于他來說就是許可。
于是,他只微微頓了頓,手環住她的纖腰,直接扯開了她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