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其他人這會子更愣了。
一來,是因為她就這么穿過了旁人完全穿不透的戾氣屏障毫發無損,果然是天神。二來,她居然沒有哭天搶地地呼喚趙遠舟,或者義憤填膺指責,而是嫌棄趙遠舟笑得……太丑了?
趙遠舟被她兩巴掌打懵了。
銀月一把揪下他衣領子后的傀儡符,還趁著他看著她的臉,腦海里天人交戰痛苦掙扎的時候,在他xiong膛和腰上一頓亂摸。
離侖看得目瞪口呆,又礙于戾氣,沒法過分靠近,在旁邊直轉圈圈干吃醋:“銀月你干嘛?你別摸他那啊!哎你別扒他衣服啊!”
“有了。”在銀月扒了趙遠舟兩條衣服,內衫都大剌剌敞開之后,在他貼身內衫里拿出一小荷包,扯開,里面是一顆紫色丹藥。
她給趙遠舟的紫凝丹。
她捏住趙遠舟的嘴,一把塞了進去。
物盡其用,她才不要再從私庫里拿一顆。
趙遠舟周身翻騰的戾氣瞬間壓制了,重新收回他體內。他眼里的黑墨漸漸退去,瞳仁恢復了清朗,臉上的妖紋也沒有了。
“銀月?”他第一眼看到的自然是銀月,神色喜憂參半,然后……
“我衣服怎么……”他低頭看了看他的xiong膛,敞開著,白花花一片,他頓時耳際燥熱,還沒來得及羞澀……
“啪!”銀月又扇了他一個大耳刮子。
“你能耐了?還學會玩失蹤了?”銀月吊起眼來,她實在是不想裝善解人意的溫柔淑女了。
趙遠舟瞪大眼。
離侖沖過來趁機拉開銀月,又揍了趙遠舟一拳,咬牙道:“你這下滿意了?”
銀月一轉頭,身影一虛就消失了,再出現,她已經掐住了準備逃走的燭陰的脖子。
由于銀月前陣子在大荒一直裝體弱,神力匱乏,讓眾妖眾神對她沒什么防備,燭陰也沒料到她居然有能耐一擊解決朱厭的暴走。他還盤算著趁趙遠舟的滔天戾氣傷到她時,坐收漁翁之利,不成想竟被她逮了個正著。
“燭陰……”銀月直勾勾看著燭陰。
雖然對燭陰來說,女子與情愛都是他不屑一顧的東西,但是,不得不說天女的容貌的確是攝人心魂,還離他那么近,讓他這個原本想奪她神力的人都為之呼吸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