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敖光滿目的緊張。
銀弦掀眼皮瞥了他一眼,淡笑:“既然知道,你打算接下來有何表示?”
敖光正色斂容,表情肅穆:“以前我妄圖攀附天神勢力而答應聯姻,因我不知情為何物,愛又是哪般。若因我的婚事,能給東海乃至海族帶來一個強有力的后盾,我也算是有所價值。”
“在心悅銀月之后,又企圖以死逃避聯姻責任。銀月說的沒錯,我就是一個懦夫。但是,從今往后,我絕對不會退縮,我不能妄圖傍靠天神,來求得他們的庇護。我身為海族的王,自當以己之力守護族人!不管銀月還會不會想起我,我會永遠在這里等銀月回來,直到我死的那天。”
銀弦盯著他看了一陣子,久得敖光以為他要恥笑他時,銀弦輕笑一聲:“說得倒是大義凜然,你若拒了天族的聯姻,你拿什么去同天族抗衡?難道要我妹妹嫁到你們這么一個時時刻刻都會有被天族掃蕩的地方?你別不愛聽,你們和天族,還差得很遠呢,我說的是實話。”
敖光一怔,白了臉,的確,天軍這些時日并不來找海族的茬,大抵是看在他與銀山君有婚約的份上。
見敖光一臉糾結苦痛,銀弦嗤了一聲:“傻子,自然是海族當自強啊。你縱然天生神勇,但光靠你一個人,能斗得過千萬天兵?”
他這一問,把敖光問住了。
“可是……”敖光無可奈何,“我們海族是妖,天生仙靈遲鈍,海里也不似陸上仙山神府那般靈氣滿溢,我族人修行艱難,與擁有無上道法與天生神勇的天族相比,實在是浮游撼鐵樹,實屬無奈啊。”
銀月微微一笑:“你如此妄自菲薄做什么?顯得我妹妹看上你是瞎了眼似的。”
“我……”敖光被他一句話噎住,無言以對。是啊,他不能再讓銀月失望了。
銀弦忽然站起來:“走。”
敖光脫口問:“去哪?”
“自然去探探你們海族靈氣匱乏的緣由了。走,帶我去你們東海的深淵。”
前往深淵的路上,敖光還是沒忍住問銀弦:“大……”
他想稱他為“大舅子”,但是,他與銀月著實還無名無分的,生怕唐突了人家,猶猶豫豫不知如何開口。
銀弦見他這尷尬的樣子,便知他想問什么,隨即開口:“我叫銀弦,就是那個——‘半窗弦月勾心緒,萬縷情思擾夜眠’的弦,可曾聽說過?”
敖光很實誠地搖頭:“不曾。”
銀弦被逗笑:“沒聽過才對。我和銀月是雙生子,我只比她大幾個時辰而已。她可是我們全家掌心里的寶啊,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從來沒有吃過什么苦。”
雪胖子拆她臺:“主人,我怎么聽說,你小時候皮得沒少挨大神女的訓,二神女的白眼,三神女拳頭下的滿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