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犯那陰騭的聲音說著:“我再等等她……”
沈翊雙手被捆在身后,人已經站在河岸邊。他忽然就看見了銀月,眼里猛地一抖。
銀月做了個“噓”的手勢,躡手躡腳地從背后靠近,她的手里握著一根棍子,是沿路撿的。
沈翊明白了她的意圖,于是想同嫌犯拖延時間:“曹棟是吧?你聽我說……”
沒想到這個嫌犯不按套路出牌,猛地飛起一腳踹在沈翊的xiong口,把他踢進了河里!
“王八蛋!”伴隨著沈翊落水的巨響,銀月大罵一聲,掄起棍子沖上前。
她上個世界可是用棍的高手,后來把那根棍子送給猴子時,棒靈還哭唧唧地抱著她不想撒手,妥妥“真香”定律。
那嫌犯一看是剛才逃跑的女人,雖然詫異她居然找來了,但卻輕蔑地認為她只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那種看起來嬌滴滴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于是掏出口袋里的折疊刀,伸手就想抓住迎面揮來的木棍。
然而,那根棍子卻忽然調轉了方向,猛地往他下盤掃去,結結實實一記掃堂棍,嫌犯毫無防備地就栽倒在地上。
他只來得及翻了個身,還沒爬起來,一記悶棍砸在他后脖頸,背后也被踹了一腳,伴隨著女子的罵罵咧咧聲:“我就問你痛不痛!痛不痛!本小姐的人也敢動?!”
銀月操著棍子在他身上抽了十幾下,都是用的巧勁,打的地方劇痛卻不致命,后腦勺那一下也不會砸暈他,讓他生生受著這些切膚之痛,但卻爬不起來。
嫌犯被她打得像一只蝦子,抱成一團。
“銀月!南銀月!”杜城的聲音吼過來。
銀月這才氣喘吁吁停了手,將棍子往嫌犯身上一砸,看到飛奔過來的杜城,說了句:“這雜碎交給你了!”
隨后,她轉身就扎進了河里。
河里漆黑一片,銀月看不見沈翊。
“雪胖子,趕緊給我照明!”
“主人……”
銀月火了:“難道連當個燈都不行?!”
“行行行!”雪胖子嗖地出來,變成了一只發光的白貓。
隨著它的光,銀月環顧一圈,立馬在渾濁的水里發現了一個人影,正是沈翊!
“主人主人!”雪胖子竄了過去,“是沈翊!”
銀月雙手劃動,兩腿一蹬,飛快潛下去,拽住了沈翊的肩膀。
這家伙是和落水綁定了是吧?又是被人踹進河里!天道可真是換個方式都懶得換,咋滴,來個呼應嗎?
雪胖子在旁邊照明,銀月看清了沈翊的臉,他閉著眼好像昏過去了,她拍了他的臉兩下,沈翊竟然微微睜了睜眼。
還好,還有意識!
但是他臉上青筋暴起,顯然憋氣憋得不行了,整個人又開始激烈掙扎起來。但他的雙手被捆在身后,根本掙脫不了。
銀月啥都沒想,捏住了他的鼻子,湊上去嘴對嘴渡了他一口氣,現在不渡,救上去,也得人工呼吸啥的。
她的技術自然是沒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