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個多月,他們著實是沒什么進展的,他送的禮物和花,她都收了。但是,接連兩起案子,也占據了他們所有在局里的時間。
銀月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跟著杜城外出調查,與杜城在一起的時間,都要比他多得多。
半個月就這么不溫不火地過去了,與其說是他在追她,把他的禮物定義為“就醫謝禮”還更恰當些。
他實在是不會追女孩子。
“銀月!杜城怎么樣了!”張局的聲音急匆匆傳來,打斷了兩人之間的一絲旖旎。
杜城情況很不錯,他本人當天就想出院,但是,主治醫生糾結于xiong腔那怪異的積液,加上張局的堅持,他不得不住院兩天觀察。
只有銀月知道,積液是靈丹修復肺部創口之前的內出血,她靈丹減半使用了,畢竟背上流這么多血,一下子一點傷口都沒有了,豈不是成了未解之謎。
現在剩下的損傷,在杜城住院這幾天,她分批撒一點藥粉給他吃,就能以醫學上可以接受的速度康復了。
病房里,同事們亂糟糟關心一通,大家都陸續離開后,只剩下銀月和沈翊兩個人站在杜城床前。
救護車上,感謝的話以及焦急的情緒,銀月早就抒發過了,她還擠過幾滴淚,顯示了她的無措與緊張。
“師父,張局說已經聯系了你姐姐,她馬上就來了。你是為了救我才受傷,我本來想留下來照顧你一晚的。”
沈翊抿了抿唇,臉上露出一抹糾纏之色。
杜城看到了沈翊的臉色,忙拒絕道:“不用不用!就一點小傷,照顧什么呀!”
他有些慌,這半個月,他又不是瞎子,沈翊看銀月的眼神很是不一樣,有幾次還看得出神。
沈翊的辦公室里,甚至還有銀月的畫像,是他不小心碰撒了他的畫冊掉出來的。
沈翊當場就搶過來夾起來了,還找了個理由,說什么就是隨便畫畫,銀月的臉比較適合當模特。
隨便畫畫?還是好幾張表情各異的?把他當傻子?但是在單位,他們也是普通同事的表現,并沒有什么過分的舉動。
兩人到底什么關系,他也不好問。
銀月忙補充道:“不是不是,后來我也覺得不合適,畢竟男女有別,你又不真是我哥,也不方便,所以我在醫院里給你找了個護工大伯,這會子打水去了,很快就回來。”
“哦這樣啊,哈哈哈,那真是麻煩你了!哈哈哈,我沒事,沒事,你們也快回去吧,明天好好處理一下胡飛的事情,還有啊,那個dubo窩點讓蔣峰他們給端干凈點,對了,還有那個……”
“好了好了,知道了!”銀月表情嫌棄地笑他,“受傷了還這么啰嗦,你不放心我,還不放心沈老師啊,他心思這么細膩。”
沈翊無奈扯出一個笑:“你好好休息吧,北江分局不會塌的。”
兩人離開了病房,杜城狀似松了一口氣,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xiong口卻并沒有完全舒坦,為什么呢,或許是背上被扎了一個洞。
他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