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女主,銀月也便做了個順水人情:“好了芷衣,咱過來是一道參加賞花宴的,別讓大家為難。剛剛在薛府看了插花和作詩,尤小姐,你們準備了什么節目嗎?”
賞花賞花,當然不是只看花,都會準備一些助興的小活動。
尤夫人趕緊道:“適才她們正吵著要比試作畫呢,二位公主如有興趣,不妨與她們賽上一賽?”
“小姑姑,你意下如何?”沈芷衣現在妥妥一枚小姑姑粉。
銀月托腮:“芷衣,你以前是有多不關心我啊,四年前你母后壽宴上的事情,你忘啦?”
沈芷衣一愣,啊,她想起來了。
也有貴女不明就里:“大長公主說的什么意思?”
另有貴女倒是知曉一二:“這我知道,四年前太后壽宴上,有個邊捶國的王子獻了一副什么用油做的畫,將太后畫得栩栩如生,就跟拓印下來一樣,驚呆了在場所有人,但是那畫家恃才而驕,話里話外說大乾在畫技上無能人,把皇上和太后都氣到了。
然后,大長公主站出來了,在殿上僅用了一炷香的時間,畫了一幅《江山社稷圖》,恢宏大氣、波瀾壯闊之狀,令在場所有人嘆為觀止,也讓那名畫師自慚形穢。這才引發了各國王子王爺競相表達欽慕之情的事態。”
看沈芷衣想起來了,眾人也一臉震驚的表情,銀月喝了口茶。她上個世界可是世界級的畫家,作畫就是信手拈來的事情。
銀月道:“我兩就不畫了,你們只管比就是,我兩做個裁決就行,芷衣,你說呢。”
沈芷衣贊成:“好啊好啊,我也這么想的。”
聽大長公主如此說,眾人也松了口氣。
接下來,眾貴女們一人一桌開始作畫。
姜雪寧卻沒畫說不善作畫,沈芷衣見她這么特立獨行不聽從她的安排,難免生氣,與她杠了幾句。
結果,姜雪寧直接拉著沈芷衣,在她眼角的疤痕上畫了一朵梅花,這道疤,很巧妙地掩蓋了過去,還說了一番“這疤痕是王朝的榮耀,只要自己不在意,別人就無法傷了你”的心靈雞湯,把沈芷衣哄成了胚胎,一下子就成了姐兩好。
銀月嘆了口氣,沈瑯和薛太后怎么養的這個丫頭,這么好拐?
她兩坐了沒多久就走了,銀月路過姜雪寧的時候,說了句:“姜姑娘是燕臨的好友,那也就是本宮的好友,有空到大長公主府來喝茶。不過,本宮還得在宮里住六天,六天后才會出宮,姜姑娘切莫跑空了。”
盡管因為方才燕臨和沈芷衣的特別對待,讓她招了尤月和其他人的妒忌,但是,對于天安長公主沈銀月,姜雪寧實在是好奇得緊,于是她俯首:“多謝大長公主厚愛,臣女受寵若驚。”
沈芷衣和銀月邊走邊說著:“小姑姑你不能多住幾天嗎?”
“干嘛,你羨慕我能出宮啊?要不我跟你母后說,剩下的二十幾天,讓你到我府里陪我?”
“真的嗎?!”
“假的。話說你是不是沒來過我的公主府?”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