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說不下去了。
因為,銀月走上來了。
但是銀月啥也不說,直接走到阮瀾燭和程千里已經坐好了的桌子旁,雙手插兜坐下來。阮瀾燭看過去,那一雙眼像要溢出水來的春池。
就連程千里都忍不住向銀月笑了笑。銀月點點頭以示招呼。
美女,這樣一個少見的美女,就算在場的玩家里也有四五個時髦好看的姑娘,但是她好像是斷層一般,讓人看一眼就心曠神怡。
一身粉色的緊身連衣長裙,外搭一條米白色連帽毛線衣外套,帽子是個兔子耳朵,兩顆毛球掛在耳朵尖上垂在背后。還背著一個小小的白色毛線雙肩包。
她好像真的是來旅游而已。
長發男愣了一會兒,終于緩過神來,美人在場,他想出風頭的心冒起來了,嗓門更大了,又開始懟凌久時:“少在這里裝圣母慈悲心!”
一個花條紋西裝,灰色寸頭,長得倒是痞帥俊朗年輕男人上前去調解,長發男人卻朝他吼!他一把抓住了長發的肩膀一用力。有些人就是紙老虎,長發男當即就慫了,退回了桌子旁。
灰寸頭和凌久時在那頭自我介紹了一下,他說他叫蒙鈺,沒有結束,請!
他看向阮瀾燭,阮瀾燭只好道:“我叫祝盟。”
程千里緊接著:“我叫牧嶼。”
銀月玩著自己的匕首,頭也沒抬:“南星。”
“我叫余凌凌,”凌久時自我介紹,徐瑾不說話,于是他幫忙說,“她叫徐瑾,是個新人。”
銀月皺了皺眉。
阮瀾燭當即發現了,他瞟了凌久時一眼,有點……無奈。雖然他自己和他搶銀月,但是這個木頭現在頂著銀月正牌男友的身份卻暴殄天物,可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程千里都皺眉看著和凌久時坐得比銀月還近的那個徐瑾。
那個蒙鈺哪知道這幾個人復雜錯綜的關系,開始說這里的情況,說門口的女人是個導游,他們都是游客,是來旅游的,參觀完所有景點就能回去了。樓上有房間,每個房間三張床,他們可以組隊上去休息。
而剛才十分囂張的女人頤指氣使對著蒙鈺說道:“你得負責我的安全!”
蒙鈺大概拿人手短,說話毫無方才治那長發男的底氣,只說了句:“走。”
然后起身走了,那女人趾高氣昂地跟了上去,其他桌的人也各自跑了,去二樓找房間。
沒有其他人了,阮瀾燭說那個囂張女之前找他帶過門,他看她不順眼就沒答應,現在卻跟著蒙鈺,由此可見蒙鈺也是帶人過門的。他們應該知道他們的身份,所以也不用裝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