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嫉妒你?”
“嫉妒你什么?”
她上前一步,姿態優雅,帶著無形的威壓:
“嫉妒你臉上連脂粉都蓋不住滿臉蠢相?嫉妒你窮?還是嫉妒你爹沒我爹有本事?”
“謝無憂,你這腦子里裝的東西怕是和尋常人不一樣,莫不是你娘當年將胎胚塞到了你腦子里?”
“噗哧…”
角落里,不知是誰再也忍不住。
“你…你…”
謝無憂從未聽過的如此惡毒的話,噎得一口氣沒上來,雙眼翻白,身體軟軟的就要向后栽倒。
“接住她!可別讓她暈在祖母這,臟了祖母的清凈地?!?/p>
立刻有兩名健壯的仆婦上前,一左一右將搖搖欲墜的謝無憂死死架住。
族長看著眼前的鬧劇,最終化為一聲沉重的嘆息。
他不再猶豫,伸出布滿老年斑的手,穩穩地握住了那支朱砂筆。
筆尖重重地落下。
謝桑寧盯著族長將幾人名字劃掉后,立馬吩咐道:“來人!即刻將謝承宗、王氏、謝無慮、謝無憂四人,逐出將軍府!不得延誤!”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四人身上價值不菲的衣物:“身上的衣服也得換下,但可以給他們賞一身仆人的?!?/p>
“本小姐,向來講究個仁慈。”
二房四人幾欲吐血!
仁慈?!
——
不出一會,四人便被趕出了將軍府,連個包裹也沒有,穿著灰布衣裳,陽光刺眼,照著他們慘白的臉和身后轟然關閉的朱漆大門。
如今,他們再無歸途。
瑞雪樓內,如夏開心道:“小姐,如今將軍府可算是清凈了!那謝無慮苦讀這么多年,好不容易金榜題名,如今倒是成了笑話,這簡直讓奴婢心神舒爽呢?!?/p>
謝桑寧只看著窗外,喃喃道:“是啊人人都笑他可人人都可能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