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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哪個都沒成。

“同事。”路chun江給路西解釋，“她和我一樣。不過早結婚了。”

“你很羨慕嗎？”路西也去洗手，路chun江料理盆里浸泡的海蜇，那guzi香甜的nai油味兒讓他心煩意亂，“羨慕什么啊，這個得講究緣分，看對yan兒了才成。”他微微背過shen，路西還站在那沒動，“你過來陪我zuo飯唄，咱們兄弟倆也好久沒聊聊了。”

nai油味兒飄走了。路chun江沉悶地洗黃瓜。兩年沒見，路西gao了，還是瘦。脾氣肯定沒以前好了，路chun江把菜碼好了，抬yan望去，對面鐵路局的宿舍黑漆漆一片，沒幾家亮燈。過年了，都回家了。大姨和小舅想讓他去家里，他拒絕了，不愿麻煩他們。路西開了電視，音樂喜氣洋洋，本地臺搶在中央臺chun晚前播節目，chui拉彈唱居然也tg像那么回事。路chun江努力讓qg緒gao漲幾分，先拍了黃瓜，把海蜇堆在上面。然后炒菜，油刺啦響起來的時候，終于有了家的意思。他喜huan聞油煙味兒。

菜一daodao擺上桌，路西坐在沙發里，沉默地擺nong遙控qi，完全沒幫忙的意思。路chun江忖度，要不要喊弟弟過來端菜，就笑著支使他，打趣幾句“懶dan”什么的。可他不敢。路西沉著臉，表qg嚴肅。他生怕說不對又惹路西生氣，路西兩年不回家，可不就是他不會說話惹的。

“……喝酒嗎？”路chun江拿了瓶白酒，“算了，你喝可樂吧。”

路西盯著空了一半的酒瓶，“你喝酒？”

路chun江尷尬dao，“上回斌zi、大鵬他們過來，就開了瓶。沒喝完，現在不興勸酒了。”又補充dao，“度數不gao，才二十來度，就喝著玩玩。”

路西說，“我不喝酒。”

“嗯，你喝可樂，我、我也不喝酒。咱哥倆喝可樂。”路chun江看著茶幾上有堆瓜zipi，路西到底吃了他買的零shi，也許算和好的第二步。他給路西倒滿可樂，笑著說，“過年了，弟弟也回來了，你哥我真gao興。”

路西敷衍地喝了kou可樂，路chun江說，“祝盼盼……新的一年shenti好，平平安安！別的都無所謂，你在外tou，平安就好。”

chun晚照例沒意思。路西潦草地吃了幾kou菜，那盤海蜇一kou沒動。路chun江自己把海蜇挑著吃光了，可樂喝得滿肚zi氣泡。雖然不是酒，可也莫名有了醉意。他抓著瓜zi磕，小品演員聲嘶力竭地逗觀眾開心，撓yangyang撓不到地方，有種錯位的喜gan。他嗑著瓜zi問，“給你老師發短信了嗎？”

路chun江接到了不少學生的拜年短信，小孩兒都嘴甜，而且他帶的班語文成績全年級第二，這也讓他很有成就gan。“我本來……在那個學校，后來說課比賽拿了獎，附中就讓我去。以前的學生還很想我呢。”

路西說，“大學不來這套。”

“哦，以前我上大學那會兒，還跟輔導員關系走得很近。你別太nei向，和輔導員多聊聊，沒什啥壞chu1。”路chun江又抓了把瓜zi，瞥見路西手指如飛地打字，就問，“天天玩兒手機，和誰聊這么re乎？”

“男朋友。”

這xia路chun江不問了，瓜zihan在嘴里，甜的變成了苦的。“你……你小心dian兒，這瓜zi有壞的，放沉了。”他重新抓了幾枚，yan睛盯著不停tiao動的群消息，“他是哪兒人啊？咱們這兒的？”

“上海本地的。”

“哦，tg好的tg好的。你們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