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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8告白（第2頁）

“我有一些話想單獨對您說。”伊桑并不理會她想要岔開話題的意愿，直接闡明了來意。

這個場景對于她而言，多少有些過于熟悉了……

就在她思索著想要從過往經(jīng)驗中調(diào)取相似的案例來應(yīng)對眼前的情景時，意想不到的，伊桑提前截斷了她發(fā)言的機(jī)會。

他的嗓音是少年特有的清亮，但卻有些急促，仿佛猜到了她在醞釀著什么：“請您寬恕我無禮的請求，但我希望您可以聽我說完這段話——”

他停頓了片刻，終于組織好了開場白——她曾在另一個月夜下寄予他的期待。

“女士您曾告訴我要去愛，去守護(hù)，去尋找心靈停泊的居所。”

他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了什么極為重大的決心，終于決定義無反顧地躍入不知通往何處的深淵。

“我想我愛您，我想守護(hù)您，辛西婭女士。

“您不用拒絕我，如您所說的那樣，這是我擅自的決定，是我為自己尋找到的確定性。

“我可以確定我是愛您的，無關(guān)乎您的態(tài)度。

“這就足夠了。

“我的劍將為您而存在，直至神明召喚。”

這些話語應(yīng)該在他心中醞釀了很久，他幾乎是一口氣將這些詞語的組合宣泄了出來，似乎再晚一秒，就會徹底被壓抑的情緒溺斃。

少年的眼睛明亮極了，其中毫不掩飾的愛意與真摯炙熱得幾乎讓辛西婭感到了灼傷的刺痛。

沉默持續(xù)了良久，在又一陣細(xì)雪因微風(fēng)吹拂而從樹梢飄落時，輕柔而得體的聲音終于打破了寂靜。

“伊桑。”

少年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做好了接受一切結(jié)果的準(zhǔn)備，但當(dāng)辛西婭念出他的名字時，他仍克制不住自己鼓噪的心跳。

“首先我很榮幸可以獲得你的仰慕。

“我想如果我和你說你還小，還不懂得這些話的含義，你也不會服氣的——我當(dāng)年也是一樣。”

她小心斟酌著用詞，試圖用一種較為容易的說辭引導(dǎo)著少年重新梳理自己的感情，不要由于沖動貿(mào)然做出決定。

“這些事情只能等你自己慢慢明悟，你會在接下來的成長中逐漸分清敬仰，欽佩，依賴，和真正的愛……”

過分疏離而公式化的拒絕毫不出乎他的預(yù)料。

辛西婭女士不會缺人愛慕，更不會缺少拒絕他人愛意的經(jīng)驗，他早就知道。

只是知道沒有意義，心從來都是和理性分離的。

當(dāng)這套說辭真的落在他的身上時，他依然感覺到了心口處不可抑制的酸脹。

“您還是把我當(dāng)成小孩子了。”輕嘆一般的低語中，他上前一步，直至二人的距離不再安全。

而他的眼睛未有片刻停止與辛西婭的對視。

直到此時辛西婭才意識到，短短三個月時間，她就已經(jīng)需要略微抬頭才能與他對視。

明明千面之家初見時，伊桑還只比她高了一點，她的斗篷對那時的他而言還算合身。

這個少年成長的太快，即使不以長生種的視角來看，也快得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