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也看過去。
韓韜站在亮燈的房間內。
這個該死的僥幸逃生的劣種,不知何時進入了安全屋。
他將所有的積木方塊拋出來,對維婭做口型。
[密碼]密碼什么密碼,我老婆很忙,顧不上理你。
我想糊住窗戶,xiong口的維婭卻掙扎起來,抓著流動的黑色物質,探出半身,對著韓韜嘶聲怒吼。
“你這狗養的崽子有本事出來!到庭院里來,老娘擰掉你的腿!”粗糲沙啞的聲音,撕金裂帛。
“滾出來!sharen犯!”安全屋的韓韜沒有再說話,靜靜地望著維婭。
良久,他嘴唇張合。
[游戲需要結束]▇▇需要結束。
維婭不罵了。
她低下頭,蓬亂的長發被霧氣浸shi,沉沉地垂在半空。
我掀開那些頭發,湊過去看她的臉。
她也看向我。
鮮紅的眼瞳轉動著,在我漆黑的面容上搜尋,沒能找到五官。
“你為什么不殺我?”她問。
不是的,老婆,我只會吞噬。
吞噬和殺戮不太一樣,這個詞更溫柔……而且我不會吞掉你的。
“……啊。
”她扯起嘴角,疲憊而無謂地說,“因為積木集齊了,你在等我開啟機關。
韓韜說得對,我是這個酒店的祭品。
”“我一點都不喜歡待在這里。
”她按住我的臉。
破皮滲血的、覆著厚繭的手指,沉入漆黑寒涼的臉,在里面翻攪。
我的腦子似乎也被攪成了一團,癢癢的,很熱,很舒服,也很難過。
“我會結束這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