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脊背微微彎曲著,白皙耳廓被染成粉紅色。
他將自行車蹬得很快,快到能聽見背后愜意的呼吸。
一起上下學,一起吃飯,一起寫作業(yè)。
遇到困難的題目,少年會幫著輔導,輔導著輔導著,兩個人可能會吵起來。
“量角器為何不能代替計算”“我的眼睛就是尺”“你作文拿滿分是不是老師眼花你們學考完蛋了”,諸如此類,總之維婭永遠都很有道理。
再后來,維婭也得匆匆忙忙準備學考,風風火火騎車上學。
她嘴里的男媽媽去了市區(qū)的重點學校,住宿制,除了周末沒法外出。
但一到周五,維婭放學回來,就能看到家門口站著個熟悉的身影。
個子很高,單肩書包,修長手指扶著門口柵欄。
漆黑的自來卷懶懶地翹著,側臉安靜得近乎死寂。
維婭故意咳嗽一聲,他便迅速轉過頭來,眼眸微微張大。
“維婭!我的維婭!”他夸張地抱住她,xiong骨壓得她肩膀痛,泛涼的嘴唇幾乎含著耳垂說話,“我好想你……真的很想……維婭,維婭……”他像犯了貓癮,用力地將她揉進懷里,深深地呼吸著,嗅聞她滾燙的脖頸和鎖骨,鼻尖抵開衣領,甚至用尖尖的牙齒咬住后頸軟肉。
維婭打個哆嗦,反手就是擒拿術,把人摔在地上一頓揍。
“你是不是有病?我弄死你信不信?”青春期的少女向來暴躁,哪怕毆打的對象是最親密的竹馬。
當維婭媽媽聽到動靜趕過來開門時,就看到自家女兒壓著男生狂揍,專挑臉蛋打。
偏偏躺在地上那個完全沒有反抗的意思,睜著shi濛濛的眼睛,一刻不離地望著她。
“有病的瘋子”成為這個時期的新稱呼。
后來維婭也進了新的學校。
社團啊自由搏擊啊考試啥的忙得昏天黑地,周末回來只想睡懶覺。
可惜睡不到中午,就有人無聲無息地進入臥室,趴在床邊盯著她,嘴唇開合。
維婭。
蒼白但俊秀的少年伸出右手,手指穿過她的指縫,虛虛扣住。
他數(shù)著她手臂血管的走向,從小臂到肘彎到上臂,呼吸噴灑在麥色的皮膚上。
他離得太近了,幾乎貼著她的身體,軟翹的頭發(fā)摩挲著她的頸窩。
“……維婭。
”腦袋抵著枕頭,埋在維婭散發(fā)著沐浴露香氣的脖頸間,深深地、深深地吸氣。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