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謝姻的安排,早了一步。
……
換下練功服,走出藝術中心的大門。
深秋下午的陽光帶著點暖意,但風一吹,還是涼颼颼地往脖子里鉆。
謝姻站在路邊,看著車來車往,懷里那束花的存在感強得讓她有點無所適從。
唯一的首席?
……某個人的道歉?
她甩甩頭,把那個荒謬的念頭甩出去。
沈司珩?怎么可能!
他連紅玫瑰都吝嗇送她一朵,更別提她最喜歡的粉玫瑰了。
他只會用一頓早餐打發她,然后用那輛勞斯萊斯載著他的白月光招搖過市!
而且h先生和自己相識已久,如今算算,快有小十年了。
從她第一次以實習舞者的身份登臺天鵝島的演出開始,h先生就已經在她這留名了。
怎么想,都絕對不可能是沈司珩那個狗男人!
那時候的沈司珩干嘛呢?
哦,和“初戀”燕雙雙甜甜蜜蜜呢。
一股混雜著委屈、憤怒和不甘的邪火猛地從心底竄了上來,燒得她心口發燙。
憑什么?憑什么她要在這里抱著粉絲送的花生悶氣?
憑什么燕雙雙可以坐他的車來耀武揚威?
沖動像藤蔓一樣瞬間纏緊了她的理智。
她幾乎是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狠勁,把花束往腳邊一放,手有些抖地從包里翻出手機。
指尖劃過屏幕,找到她昨晚才從“老公”改成“狗男人”的備注。
她用力戳開通訊錄,找到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狠狠按下了撥號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