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短處告?
高定山每月領到錢了,就要買米,連夜背回家,他就告到小隊長那里,說他又偷偷摸摸搞外快去了,好幾次,讓高定山下不來臺。高定山知道了,就扛著他,陪他到丁家埠街道吃飯,幫他買單,雖沒有明說,但是,誰不明白?可是,這樣搞,還成了慣例,吃定高定山了,每次吃飯都不付錢,老板說,他就說有人付錢,就是那個傻大個。
你是說,你不是替他付錢,是替高定山付錢,是嗎?
也可以這樣說,但是,這個不要臉的,畢竟是你吃白食呀,周維炯說,你沒想,白吃白拿,那街上做生意的,哪一家后面沒靠山?就像團副你說的那個王廚子,別看胖得跟豬樣,老鴨湯煲得,那真叫一絕,但是,誰不知道他后面是誰?還有,黃玉山,生意做的,唉,按你說的,我都不想再提他,可是,我們真的輕視了,現(xiàn)在知道了,還敢摸他嗎?
張瑞生趕緊擺手說,再也別提他了,你他媽的哪壺不開提哪壺,誠心讓老子惡心,是嗎?
團副,這不是就事論事有話趕話說到這里了嘛。
那是,張瑞生點點頭,表示贊同。
可那個鱉日的,就是這么孬,你說咋辦?
兩碼事,這個人孬是孬,但是,他說的這些,也不是捕風捉影。姐夫到了一趟縣城,回來就仿佛大病一場,整天哼,在那想,不停琢磨,把民團一個個跟逮虱子一樣篦過來,還真有三個懷疑對象。
看看,張團副,還說我上當,你們不也上當了?周維炯說,三個,三哥還差不多。
咋講?你是說,這個劉大炮是誣告?
從他誣告高定山就可以知道,哦,對,你剛才說,劉大炮還說我,說我跟有些人整天嘀嘀咕咕,是不?那么,我也是你們懷疑對象了?
這個嘛,我不是說開了嗎?張瑞生說,我們排除了對你的懷疑,至于劉大炮說的,我們?yōu)楹握J為有這回事兒,是因為姐夫進城一趟,具體細節(jié)我就不說了,你也不必要知道那么細,一句話說完,就是縣長得到消息,說我們這邊可能有共黨活動,而且還不是一個兩個,這么一說,劉大炮說的,不就印證上了?
哦,是這回事兒呀,周維炯搖搖頭,嘆口氣說,也好,不讓你們這些人忙碌一下,也分辨不出個真假,也就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讓你們當猴子,給人家耍一耍,你們也像我,給人家付錢,還被人家奚落,應該的呀。
哎嗨,你個炯爺,怎么變得陰陽怪氣了?張瑞生說,劉大炮這次反映的是共黨,你那說的是吃白食,兩碼事,怎么能混為一談呢?
都是一個人,是不?
嗯,是呀。
這不就對了,屁都是從一個人嘴里放出來的,你說還能分出這個是臭屁,那個是香屁?說白了,就是這個人壞了,放出來的屁,不管是哪個屁,都是臭的,而且還臭不可聞。
嗯,聽著是有道理,但是,張瑞生說,有人說了,我們總得重視,對不?再說了,跟李鶴鳴說的一樣,也就是我們這兒有共黨,既然這樣,你不查一查,能過關嗎?
也是,周維炯說,只不過不知道哪三個?不至于有我吧?
嗯,你咋知道?
開玩笑,周維炯說,你這說的,呀,還真有我呀?
,可是,懷疑我是赤匪,你看我穿的衣服像赤匪嗎?再說了,我就是想加入赤匪,我這個炯爺身份,人家敢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