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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拜入正陽派門下（第2頁）

而字，陽光照在上面，竟泛出淡淡的金光。守山門的弟子見了常立，都恭敬地行禮，目光落在我身上時，帶著幾分好奇，卻沒人多問。

“這是護山大陣的陣眼。”

常立見我盯著白玉門，輕聲解釋，“尋常妖邪根本進不來。”

他指尖在門上輕輕一點，金光泛起漣漪，竟憑空開出一條通路，“走吧，師父在山上等著。”

穿過層層回廊，我才算真正見識到正陽派的氣派。飛檐斗拱間掛著銅鈴，風吹過時叮咚作響；練武場上有弟子在練劍，劍光如匹練，劈開晨霧；連路過的藥圃都規整得很，每株草藥旁都插著木牌，寫著名字和藥性。可越熱鬧，我心里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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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的一切都太好，好到讓我想起溪月村的小院，想起娘親在灶臺前忙碌的背影。

常立把我領到一間雅致的廂房：“你先在這兒歇著，我去見師父。”

他指了指窗外，“那座帶竹籬的院子就是我的住處，有事兒喊一聲就行。”

我坐在窗邊的梨花木椅上，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回廊拐角。沒過多久，就聽見遠處傳來說話聲，像是常立在與人爭執，語氣帶著幾分急切。我悄悄走到門邊，透過門縫往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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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立正對著一位身著紫袍的中年男子躬身，那男子背對著我，腰間懸著一柄長劍，劍穗上的玉墜隨動作輕輕晃動。

“師父，雙月她身世太苦了。”

常立的聲音帶著懇求，“她根骨好，只要稍加打磨，將來定能有所成。就算……

就算門派資源緊，弟子愿把自已的月例分她一半。”

紫袍男子沉默了片刻，聲音如玉石相擊，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正陽派收徒，從不是看身世。但你既如此說，便留下吧。拜師禮定在后天，你先帶她熟悉門規。”

“謝師父！”

常立的聲音里透著欣喜。

等常立回來時，眉眼都帶著笑意：“雙月師妹，師父答應收你了。后天舉行拜師禮，這兩天你且安心住著。”

他拎來一個食盒，里面是熱氣騰騰的素面，“剛從膳堂取的，你嘗嘗。”

我望著碗里的面，突然想起弟弟說的

“留一碗長壽面”，眼眶又熱了。常立見我不動筷子，輕聲道：“以后有我在，不會再讓你受委屈。”

我低下頭，用筷子攪動著面條，低聲道：“謝謝師兄。”

可不知為何，看著這碗飄著蔥花的素面，我心里卻空落落的。正陽派再好，終究不是家。而那些口口聲聲說要護佑蒼生的修仙者，終究沒能護住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