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析身份不明,又和師父有幾分像,若是被問起,難免惹麻煩。
“師父,我沒事的。”
我避開他的目光,輕聲道,“您給的止痛藥很管用,過些日子說不定就好了。對了,這件事……
能不能別告訴師兄師姐們?我不想他們擔心。”
師父看著我,眼神里有探究,卻沒追問,只是點了點頭:“好。但你要記住,若是疼得厲害,隨時來找我。”
他頓了頓,聲音低了些,“當初讓你學防御術法,是想讓你先護住自已,不是讓你硬扛。”
我捏著錦被的邊角,小聲道:“師姐她不能受罰……”
“我知道。”
師父嘆了口氣,指尖在我手腕的傷處輕輕按了按,“你讓得很好,沒給師父丟臉。”
這句話像顆糖,在心里慢慢化開。我低下頭,看著碗里剩下的粥,突然覺得眼眶有點熱。
從師父那里拿了半月的止痛藥后,我回了自已的房間。剛推開院門,就見常立師兄坐在石階上,手里拿著本劍譜,卻沒心思看,時不時往路口望一眼。
“大師兄。”
“雙月師妹!”
他猛地站起來,快步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著我,“你怎麼樣在師父那里歇了會兒好多了,師父還給了我好多丹藥。”
不想讓他看見。
“那就好。”
常立松了口氣,拉著我在石階上坐下,“華芃和啟琳已經去靈明派了,說定要讓予念給師姐一個說法。師父出關后處理了些事,又閉關了,說是要研究克制‘牽機引’的法子
——
你別擔心,師父心里有數。”
他還不知道我中的是
“牽機引”,定是師父特意囑咐過。
“三師姐怎么樣了?”
我問。
“在房里歇著呢,茗文師兄給她送了安神湯。”
常立笑了笑,揉了揉我的頭發,“長老那邊也松口了,說只要三日內能拿回百靈丹,就不追究師姐的罪責。”
原來被人記掛著,是這樣的感覺。
原來我護住的不只是師姐,還有這份來之不易的溫暖。
這樣看來,那天在大殿挨的疼,吞下的毒,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