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劣質布料哪經得起這般癲狂撕扯,桃夭夭一個用力過猛,半邊袖子連帶前襟豁開個大口子,露出里面塞的鼓鼓囊囊的劣質棉絮。
媚金蓮氣得眼前發黑,一巴掌拍在女兒漏棉花的胸口:
“嫁嫁嫁!嫁你個頭!連個掏糞…啊不!連個醪糟官都攀不上!還太子王爺?!老娘看你是想嫁閻王爺!”
她看著女兒胸口漏出的棉絮,再看看自已身上這件桃有財新給買的、號稱“杭綢”實則一搓就起球的裙子,一股邪火直沖天靈蓋!
“啊——!”
媚金蓮發出土撥鼠般的尖叫,抓起桌上果盤里的酸梨就砸向墻上桃依依生母的舊畫——她堅持掛那里用來每日唾棄!
“呵呵!你生的好女兒!死了還要克我們娘倆!讓她攀高枝!讓她嫁官老爺!我咒她新婚夜掉醪糟缸里淹死!咒她生八個兒子還沒皮眼!咒她…”
“嘩啦!”
畫像沒砸中,酸梨精準命中剛沖進來想談話的桃有財!正中他那顆還在滴湯的禿頭!
桃有財頂著記頭米粉酸筍黃豆粒,外加一顆黏糊糊的酸梨,看著屋內一片狼藉——漏棉花的女兒、發瘋咒罵的外室、地上撕爛的山寨裙、墻上搖搖欲墜的死人畫像…
再想想那個攀上“高枝”!雖然督造的東西很迷惑。即將成為三品誥命夫人的嫡女…
一股難以言喻的、混合著螺螄粉酸臭和滔天妒火的邪氣,從他鹵蛋頭頂的每一個毛孔噴發出來!
“都!給!老!子!閉!嘴!”
桃有財發出了比媚金蓮還尖利的怒吼,
“查!給老子查!那個什么狗屁督造!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還有桃依依!她怎么勾搭上的?!聘禮多少?!婚期哪天?!老子…老子要去認親!立刻!馬上!”
他一把抹掉臉上的酸梨殘渣,眼神癲狂如通賭徒看到最后翻盤的骰子:
“她桃依依就算當了皇后!也得喊我一聲爹!她男人的官位!她身上的誥命!她的一切!都得有我‘積善’桃有財一份!”
管家看著老爺頭上晃蕩的酸梨皮和眼中扭曲的貪婪,默默后退一步,心里哀嚎:
完了,老爺的鹵蛋腦子…被螺螄粉和酸梨腌入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