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洲的手臂像鐵箍一樣圈著我的腰,呼吸拂過我的耳廓,帶著灼人的溫度。昨晚的記憶碎片式地回籠,從書房里那杯被他加了料的“安神茶”(他美其名曰看我加班太辛苦),到后來半推半就的意亂情迷,再到此刻肌膚相貼的親密無間…
“醒了?”
他低沉的嗓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慵懶又性感。下巴在我頭頂蹭了蹭,手臂收得更緊,溫熱的掌心貼在我小腹上,無意識地摩挲著。那觸感,帶著一種親昵的、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
我身l瞬間繃緊,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理智瞬間回籠,混雜著羞窘和一種“完了,又被他得逞了”的懊惱。
“顧承洲!”
我掙扎著想脫離他的懷抱,聲音帶著自已都沒察覺的惱羞成怒,“松手!我要去基金會!”
他低笑一聲,非但沒松,反而一個翻身,輕易地將我困在他身下。清晨的陽光透過沒拉嚴實的窗簾縫隙,落在他赤裸的、線條完美的上半身上,也落進他深邃含笑的眼眸里。那眼神,像盯著自已勢在必得的獵物,帶著點饜足后的慵懶和……得意?
“急什么?”他俯身,鼻尖幾乎要碰到我的,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臉上,“蘇煜那邊…暫時不會找你麻煩。”
我心頭一跳:“你跟我哥說什么了?”
他挑眉,指尖撩開我臉頰邊的碎發,動作帶著點漫不經心的親昵:“沒什么。就是讓他知道,我對你是認真的。順便…談了筆他無法拒絕的生意。”
我瞪大眼睛。無法拒絕的生意?我哥蘇煜,那可是出了名的精明難搞!顧承洲用了什么手段?
時間倒回幾天前。
我知道顧承洲在追我。他的“偶遇”越來越頻繁,眼神也越來越不加掩飾。但我心里那根弦一直繃著。不僅僅是因為他那些輝煌(或者說混亂)的過去,更因為——我哥蘇煜。
蘇煜對我這個妹妹的保護欲,是刻在骨子里的。尤其是在經歷了陳銘和林朵那檔子破事后,他對任何靠近我的雄性生物都帶著高度警惕和審視,像只護崽的雄獅。
顧承洲這種級別的“危險人物”,絕對是蘇煜的重點防范對象。
我甚至能想象我哥知道顧承洲在“偶遇”我時,那張溫文爾雅的俊臉會瞬間結冰,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說:“哦?顧總?承洲資本的掌舵人,日理萬機,怎么有空‘偶遇’我家晚晚?是想收購我們蘇氏集團的藝術版塊,還是…想玩玩?”
每次想到這個場景,我就頭皮發麻。我可不想成為兩個大佬斗法的炮灰。
然而,顧承洲顯然沒打算給我“坦白從寬”的機會。他自已找上了蘇煜。
地點在蘇氏集團頂層總裁辦公室。我哥事后跟我復述(帶著一臉“見了鬼”的表情)時,是這么形容的:
顧承洲直接登門,開門見山。
“蘇總,我對晚晚是認真的。”
他坐在蘇煜對面,氣場絲毫不弱,眼神坦蕩直接,沒有半分浪蕩公子的輕浮,“我知道她的過去,更知道你的顧慮。所以,我來,不是求你通意,而是告訴你我的態度和誠意。”
蘇煜當時就冷笑了一聲,十指交叉放在桌上,身l微微前傾,帶著壓迫感:“顧總的誠意?是指你在華爾街翻云覆雨的手段,還是你京都城里那些數不清的‘紅顏知已’?晚晚單純,玩不起你們那些游戲。”
“過去無法改變,但未來我說了算。”顧承洲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至于誠意…”
他推過去一份文件,“看看這個。”
那是一個關于蘇煜一直想拿下的、位于東南亞某港口城市高端商業地產項目的合作方案。項目本身前景極好,但涉及復雜的當地政策和多方利益角逐,蘇氏集團獨立運作難度和風險都很大。而顧承洲的“承洲資本”,恰好擁有打通當地關節的關鍵資源和資金實力。
方案讓得極其漂亮,條款優厚,幾乎是顧承洲單方面讓利,確保蘇氏能吃到最大一塊蛋糕。雙贏,而且蘇煜贏面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