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我的病房里當著我的面纏綿的時候想過我嗎?”
“你為了維護林若冰買通證人的時候想過我嗎?”
“你害我弟弟的時候想過我嗎?”
“你任由我媽病死醫(yī)院的時候想過我嗎?”
“你誣陷我是精神病的時候想過我嗎?”
“你送我去療養(yǎng)院的時候想過我嗎?”
“你跟林若冰結婚的時候想過我嗎?!”
“別說了,清清,別說了……”岳凌城一步步后退,低聲哀求道。
他無暇思考為什么周清影能知道這所有的一切,他只知道自己如今痛不欲生。
每一句話都仿佛能化作利刃,直直插進他的心里,鮮血淋漓。
周清影看著岳凌城那仿似被萬箭穿心般的痛苦模樣,快意地笑了,“如今你說想我,你配嗎?”
“我……我可以解釋……”岳凌城頭一次感覺話語如此蒼白無力。
他抱著頭,無助得像個孩子:“是我對不起你,我真的錯了……”
“我跟林若冰只是逢場作戲,我是想讓她生下孩子給你,你就不用再受苦。我從沒愛過她,你相信我……”
說著,他伸出手想擁周清影入懷:“清清,給我一個機會贖罪好嗎?我們重新開始。”
周清影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夠了!岳凌城,你真讓我覺得惡心!”
“把我和弟弟葬在一起,然后從此消失,別來我墳前惡心我!以后我也不會再進入你的夢里!”
這充滿憤恨的話語,每一個字都像是砸在岳凌城的心上。
無助的恐慌在岳凌城心底蔓延開來,“不、不……清清,你別走,求你別走……!”
岳凌城撲上去,手卻只從她消逝的殘影中穿過。
抱了滿懷空。
“清清!”岳凌城醒來時,枕頭竟然已經被淚濕了一片。
他轉頭看去,周遭的空氣寂靜能聞。
周清影仍是那副恬靜安詳?shù)哪樱路鹚艘话悖皇瞧つw蒼白毫無血色與生氣。
徹底失去此生摯愛的悲痛在靜謐的夜里格外尖銳,刺得他泣不成聲,“清清,我錯了……”
你起來罵我打我,或者讓我跪下,我都愿意照做。
可你不要我,你要棄我而去,我該怎么辦……
……
岳凌城還是按照周清影所說,將她和周清源還有她母親葬在一起。
葬禮低調舉行,只來了幾個特別親近的好友。
天色陰沉,明明才下午,灰云已經沉得要壓到人肩膀上一般,壓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