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不是,就隔了一道墻,卻像是兩個世界……”
祁淮佑心口一絞,喉間泛起一抹苦澀。
原來傅心羽就在隔壁,卻都沒想過來看他。
想起自己昏迷前聽到的話,他已經猜到,大概傅心羽是恨透了他吧……
他剛這樣想著,余光就見門口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傅心羽冷著臉走了進來,看著他眼底帶著一抹諷刺。
“就一點小傷,你躺得倒是舒服,紀愷因為你傷到了頭,你還沒想去道歉嗎!”
祁淮佑心頭一痛,虛弱又倔強地開口。
“他頭受傷和我有什么關系……我根本就沒有傷害他……”
傅心羽眼神愈發冰冷,輕嗤一聲,將他的外套拿起,把口袋里的東西掏了出來。
祁淮佑心頭一跳,心底升起不好的預感。
就見傅心羽捏著了一個泛舊的平安符,冷笑道:“就知道你不會乖乖去道歉,這個平安符就當是你給紀愷的賠禮?!?/p>
祁淮佑臉色一白,那是他母親唯一留給他的遺物!
祁淮佑顧不得身上的痛楚,掙扎著下了床,撲上前緊緊抓住她的手臂。
“傅心羽,這個不可以!你明明知道這是我媽媽……”
話沒說完,傅心羽就一把將他甩開:“這是你欠紀愷的!”
祁淮佑被揮得重重摔在地上,傷口頓時傳來一陣劇痛。
他勉強撐起上身,雙目猩紅的看著她,字字泣血地質問。
“我欠他什么了?我根本就沒想跟你們攪和在一起!如果不是你非要我留下,怎么會有這么多事!”
傅心羽看著他歇斯底里的模樣,心頭莫名煩悶。
她沒有回答,而是冷聲道:“做錯事就該付出代價!”
祁淮佑指尖掐進了肉里,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里艱難擠出來的。
“傅心羽,是不是只有我死了,就不欠傅紀愷了的。”
傅心羽不知是聽到了哪個字眼,眼神驟然冷了下去。
她探究般地盯著他半晌,才匆匆扯了下唇角,滿是嘲諷的聲音卻微微發緊。
“你以為用死就能威脅到我?”
祁淮佑呼吸一滯,喉頭彌漫起苦澀。
他閉了閉眼,強壓著情緒開口:“傅心羽,我沒有時間了……”
“算我求你,把我媽媽的遺物還給我,我會從你們面前徹底消失……”
傅心羽聽到這話,眼底怒意更盛:“祁淮佑,為了這么個破東西,你還真是什么謊都編得出來!”
祁淮佑呼吸一緊,正要開口,就聽她冷笑了聲,又說。